<!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1章
<楔子>
下午四點半,我從市一中離開。
現在三月初,雖然有溫和的太陽作陪,可終究抵不過春寒料峭,我把黑色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高,騎著電動車往菜市場方向開去。
我買了菜回到家後,楊明正攤在沙發上打遊戲。
其實準確來說這也不算我的家,這房子是楊明的,我畢業後進入市一中任化學老師,一直住教師宿舍,如今也兩年了。
楊明是跟我同一年進來的,同一個辦公室,我們兩個關系非常好,經常教案ppt共享。
至於我為什麼要跑來跟楊明一塊兒住,這得從兩個月前說起。
我們學校的教師公寓是兩個人合住的,兩間臥室,廁所浴室廚房大廳則共享。
這兩年來跟我一起住的是一個姓鄧的語文老師,他三十五歲了,性格沉穩,平易近人,最主要是他燒得一手好菜,兩年來我跟他一塊兒住,我煮飯來他炒菜,我足足胖了五斤,可見他的廚藝之高階。
可他畢竟年齡擺在這兒,上了年紀的父母不免對他的婚事加以催促,加之他又是體制內工作,平時同事們也沒少跟他介紹物件,我記得有段時間,他不是在上課,就是在相親,再不就是在相親的路上。
後來他終於覓得心上人,兩個人在今年元旦舉行了婚禮。
他結婚後,自然是跟他妻子住在新買的房子裡,上學期期末,我守了小半個月的空房。
但是慢慢也習慣了,覺得一個人住也挺好,就是少了個插科打諢解悶的夥伴。
我本以為這情況會一直持續下去,可沒想到春季學期開學,公寓住進了一個新的老師,打聽後發現是教政治的,姓趙,戴著副黑框眼鏡,看起來很斯文,倒也符合我對文科老師的印象。
本來安靜的生活再次泛起波瀾,其實也無所謂,我以為自己慢慢就習慣了,可是我發現自己習慣不了,因為趙老師還帶了個孩子一起,才兩歲,孩子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到了陌生地方不習慣,或者是沒有媽媽在身邊,老是三更半夜哭鬧。
聽說趙老師剛離婚,他一個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我沒課的時候也幫他看顧孩子。
我也沒有怪他們的意思,可能我本就神經衰弱,三更半夜聽到孩子哭後我醒了再難入睡。
經常第二天頂著個烏青眼袋出門,趙老師經常抱歉地表達歉意,我也不想他有心理負擔,搖頭說沒事。
可我真的很困,課間在辦公室改個作業,我就睡著了。
我以為自己會習慣的,畢竟我的適應能力一直都很好,可是在持續一個月的嚴重失眠地獄模式後,我被年級領導找去談話了。
無非就是說最近巡堂發現我上課狀態不好諸如此類的,我也不好搬出趙老師來擋刀。
楊明跟我一個辦公室,我們平時也沒少聊天,他知道我的情況,他說我這樣子可不行,他讓我搬去跟他一塊兒住,反正他自己一個人住也無聊。
我本來不好意思的,可楊明說我不去跟他一起住就是不把他當朋友,我實在沒法兒拒絕他,而且對於那個時候的我來說,他的提議不亞於雪中送炭。
但一碼歸一碼,我沒那麼厚的臉皮,舔著臉白住人家房子,本來打算每個月給個八百一千算做房租水電費的。
楊明沒收,“你要真不好意思白住,就給我做飯吧。”
我覺得也行,做一個人的飯是做,兩個人也一樣。
楊明聽到動靜,他眼皮沒抬一下,一如既往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我嗯了一聲,脫了衣服,換鞋,把菜拎進廚房。
“你有晚自習不?”我洗了個手出來問他。
“沒。”楊明隨口回了一聲,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手機裡面傳來裝備機甲火力全開的轟炸聲,一看就是戰況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