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沉悶,謝道韞神色躊躇,一時間倒也辨答不上來了。
昊天微微一笑,剛想站起來卻被祝英臺拉住,看她威脅的眼神,昊天知道這丫頭不想自己給謝道韞出頭。捏了捏她的手掌,祝英臺雙頰通紅放開了他。
“馬文才!”
“開綱地道,人存其間,修心行德,終止一法。”
“德,言,功,容這四德,就算男子亦應遵行,若是強行區分男女,那便落了淺薄。至於三從,謝先生自幼父母雙亡,才乃眾所皆知,而先生現在依然,待字閨中,自然無夫可從,說道父死從子,原本就是荒謬!”
“假若馬公子你是一位女子,夫死而子尚處襁褓之中,你當如何聽從?”
“你……”
馬文才語塞了,可他一看到昊天的笑容就心中惱火。
謝道韞神色感激,對昊天點了點頭,對這個面若溫玉的美男子也是心生好感。當然,這只是幫她解圍,想追上這位美女老師,昊天可要費一番功夫了。
馬文才拿了本書,神色嘲諷。
“本公子,豈能與你等小人和女子同室,聽著,是男人的話就跟著我走!”
說完,他大搖大擺的離開,學堂上一眾學子大多以他馬首是瞻,自然跟了上去。這麼一會,學堂裡也就只剩下昊天、祝英臺、梁山伯、喬靈兒了。場面有些尷尬,謝道韞苦笑這個年代女子無才便是德。
光有學問是沒用的。
“你們坐下吧!”
謝道韞笑道:“就算只有你們幾人聽講,我也會盡心相授!”
祝英臺有些敵意,可在這大禮面前她還是遵守的,總不能也出去吧?幾人坐下可場面還是有些尷尬,昊天心中一動,笑道:
“謝先生,不如我們作詩如何?”
“作詩?”
謝道韞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昊天是為了她好, 心中更是好感。
一旁的祝英臺看他們對眼,心中不爽,可一想到作詩她也是得意,說道:“聽聞謝先生,因為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而成名,想必才華橫溢。不如我們每人作一首詩讓先生點評點評,也比講論語有趣多了!”
“我先來!”
喬靈兒站起身,笑道:“我們在尼山書院,我就以書院為題作一首詩!”
“蘇杭東南有尼山,尼山書院在東南,東南方向尼山在,書院就在東南邊。哈哈,你們覺得怎麼樣?”
看他二逼的樣子,昊天、祝英臺他們哈哈大笑,就連謝道韞也忍俊不禁。梁山伯好奇道:“喬兄,你說的四句都一樣啊?”他這話一出來眾人笑的更歡了,喬靈兒也不介意,走到昊天跟前說道。
“別笑了,有能耐你作一首!”
“好!”
昊天也不推辭,站起身,看著窗外的落葉心中一動笑道:“願在衣而為領,承華首之餘芳,悲羅襟之宵離,怨秋夜之未央!”
“你混蛋!!”
祝英臺拍案而起,雙目透過轉身走出了學堂。
不僅是她,連梁山伯、喬靈兒都瞪大眼睛看著他,一旁的謝道韞早已雙頰通紅不敢看他的眼神,緊忙離開了。不錯,這就是一首情詩,還是再明顯不過的求愛情詩。可他怎麼能喜歡謝先生呢?
昊天沒管他們,也走出了學堂找祝英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