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
李葭輕輕喊了一聲,在大花抬頭的時候,發現李葭正在用一種及其複雜的情緒地端詳著她。
兩個人的視線相對時,似乎周圍的嘈雜聲都停歇了。
李葭覺得大花這家夥可能是因為童年經歷不好所以缺愛了,於是她問:“你是不是想要有人愛你?”
大花張了張嘴都還沒說什麼,李葭又緊接著說道:“別說謊哦,我看得出來。”
“哎——呀~!”
大花放下手裡的冰錐,伸了一下懶腰,雙手撐著櫃臺。
“如果……我說是的話……”
大花做著誇張的嘴型,她把話說到一半又停下,挑著眉毛看著李葭勾起嘴角。“……要怎麼辦呢?”
李葭:“崴你。”
“什麼?”大花愣了一下,疑惑皺眉。
她在說什麼?
李葭表面上語氣一本正經,實則鬼迷日眼:“大花,我、愛、你、哦~↗”
大花頓時臉色一變,她的嘴角垮下來,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李葭還在繼續,甚至還顫顫巍巍地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兩根手指疊在一起對著大花比了個心。
“我愛……”
大花面無表情抬手高高地起了一個空酒瓶進行恐嚇,嘴皮上下一碰吐出兩個字:
“滾開!”
“好嘞。”
純粹犯賤的李葭見好就收。
即使是空酒瓶舉這麼一會也是怪累的,大花把空酒瓶收了起來:“你這麼惡心人的招是從哪學的?”
“你怎麼會問出這種話?”
李葭又不急不緩的喝了一口橙汁:“這當然是和你學的了。”
聽到這話,大花的嘴角忍不住抽了兩下:“這話要是讓你們家那條瘋狗聽到了,她不得撲上來咬死我!”
李葭垂下眼,開始捏著手裡面的吸管玩,手裡的吸管捏癟又放開,她輕笑著說道:“不會的啦,我們家陸清寶寶可溫柔了,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兇殘……”
陷入愛情裡的女人啊,大花笑了笑,也沒反駁,繼續重新做起了那杯客人下單了許久的雞尾酒。
李葭抬手摸了摸放在櫃臺上面的銀色招財貓晃動的小手臂,忽然又說道:“其實失業沒啥好怕的,我們要換個角度想問題。”
“啥角度?”
大花拿著小鏟子鏟冰塊,小冰塊們撞在一起發出“哐啷哐啷”的清脆摩擦聲。
橙汁還剩下一半,李葭也不繼續喝橙汁了,她繼續玩起吸管來:“你想啊,以前我每天掙300塊,但是要消費299塊,淨收入1塊;而現在我每天掙0塊,花0塊,淨收入0塊。”
李葭煞有其事地總結了起來。
“這麼說的話,失業和上班的差距根本沒有我想象的大!”
大花的嘴角抽了一下,她看著好像是癔症的發作的李葭,開口就是不留餘地的打擊。
“……李葭,你是因為在家裡面躺的太久,腦子變成液體,從耳朵裡流出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