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一聽這吊兒郎當的聲音就知道是杜瀟瀟的,我還沒開口,段沐嶸搶先說:“是我,段沐嶸。”
“哦哦哦!段哥段哥!咋啦?”
“你約小憫去酒吧了?”
“對啊!”聽筒裡傳來一陣綿長的呼氣:“怎麼了?都是好兄弟,聚一下又不幹嘛!段哥,你這麼小氣啊?”
“江憫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行行行!”杜瀟瀟不耐煩的說:“那就咖啡廳!這個總可以了吧?”
“……好。”
兩人都沒再說話,隨之是一段“滴滴——”的聲響。
“哥?”段沐嶸把手機推給我,“他應該會給你發位置,別玩太晚,早些回家。”
“你答應了?”
“我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他給我遞了雙筷子,把南瓜餅夾到我碗裡,表情凝固:“你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可以出去玩,但我有兩個要求,你不能受傷,不能不回家。”
我瞳孔一縮,嘴唇機械的嗡動,困難的吐出幾個字:“我知道了,哥。”
到了晚上接近淩晨,杜瀟瀟才給我發來了位置,離我家不算近,我拿給哥看,哥說他可以開車送我。
哥真好。
一兩點鐘哥還在聽課,聽得我都困了,倒在枕頭裡,用被子矇住頭。我做了個夢。
夢裡我拿著一束玫瑰花跟哥求婚,單膝下跪,我說:“哥,你娶我吧,我做你的女人,我賢惠懂事,你不要離開我……”
哥卻從背後掏出一束雄球花,同樣單膝跪地,“哥不娶你,哥嫁給你,你做我的未婚夫,做我的老公,小憫,我們結婚吧。”
我們交換戒指,我買的那枚比哥買的的還大,哥是我的。
半夢半醒中,突然感受到有人在我臉頰親了一口,真是趁人之危,但我困得眼皮都粘到一起了,沒精神搭理他,算他好運。
第二天我睡得過了,一醒來手機都要炸了,二十多個未接電話。
這下完蛋了,杜瀟瀟恨不得要削了我。
我往旁邊一摸,空蕩蕩一片,“哥?”
我顧不上穿鞋,光著腳就跑到客廳,看見我哥慢悠悠的從廁所拿著漱口杯走出來,嘴邊還殘留著一點泡沫,“小憫,醒啦?”
“……段沐嶸,這都幾點了,你怎麼不叫醒我?”我抱怨道。
“不著急。”他抬頭看了眼時間:“十點而已,我送你很快的。”
就知道打嘴炮,我不理他,用了五分鐘極限洗漱穿衣服,又撒了泡尿,段沐嶸還不知好歹的撩我:“真好看,小憫。”
……閉嘴吧。
我從桌上拿起了個三明治就往嘴裡塞,哥邊給我遞水邊說:“別吃那麼快,小心胃不舒服。”
“去晚了杜瀟瀟非得殺了我不可。”
“他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