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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兒子有了出息,楊大富興奮得睡不著,半夜裡推了推沉睡的老婆,道:“你說,亦成一個月怕不得掙兩三千元吧?”
奔波了一天的李金茶睡得像死豬,感覺到丈夫推她,只含含糊糊“嗯”了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楊大富便盤算起來,一個月兩三千的話,一年下來也有兩三萬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想著自己種田,年份好的時候一個月也不過一千餘元收入,還要扣除掉農藥化肥,實打實也就賺幾百元。要是遇到旱澇還會血本無歸,哪裡及得上兒子旱澇保收,到日子就有工資領呢。
越想越驕傲,熱血在身體內沸騰,楊大富再也躺不住了。
因為是父母,楊逸把大床讓了出來,自己睡在沙發上。
這時客廳的燈早關了,楊大富摸索著走出來,很快踢到一個位的沙發,趔趄了一下。
楊逸迷迷糊糊中發現有人在摸自己的臉,嚇了一大跳,下意識跳起來。
黑暗中,一個人影蹲在三個位的沙發邊,一雙眼睛灼灼望著他。
楊逸定了定神,才想起今天家裡來了父母,他赤腳下地開了燈,看清楚楊大富蹲在沙發上,窘然地朝他笑,只好道:“爸,你怎麼不睡?”
楊大富還是半蹲著,遲遲疑疑道:“你一個月賺多少錢?”
半夜三更不睡覺就為了問這句話?楊逸過去扶他在沙發上坐了,把在德成的工資告訴了他,道:“我明天去取錢,先給你拿兩萬塊。”
楊大富怔怔地看著兒子,心裡只想,兒子賺得可真多。
把楊大富勸回房去睡,楊逸卻再也睡不著。
天一亮,他下樓去友誼樓下的at機取了款。
楊大富直到天濛濛才眯了會,才起了床,想著兒子一個月的工資得是自己半年的收入,心裡不知是歡喜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李金花睜開眼就見丈夫坐在床沿發呆,忙問:“是不是換了床睡不習慣?”
一輩子子沒離開過家,敢情是戀床啊。
楊大富搖了搖頭,道:“你知道兒子一個月賺多少錢嗎?”
李金花茫然問:“賺多少錢?”又道:“他賺得再多,不也是我們兒子嗎?亦成不是說過,失憶了才沒給我們寄錢的嗎?他一向孝順,不會賺多了就不認我們的。”
楊大富長長嘆氣:“我想著,兒子比我能幹太多了。我這老子,給他丟臉呢。”
敢情是挫敗感太嚴重了。
李金花不高興了,道:“人都說養兒防老,兒子要不比你能幹,怎麼養我們?你以為在這兒生活不用錢呀?自來水自來水,當真是開啟水龍頭白白流來的?每個月不用交水費啊?”
楊大富想著自己失敗的一生,怏怏的沒有說話。
楊逸兜裡揣了錢,又去附近的嘜當勞買了早餐,推門進來。
兩匝紅色的紙幣亮黑了老兩口的眼,兩人眼眶濕潤地望著自己兒子。楊大富摩挲半天,把錢遞給楊逸:“爸有錢,你收著吧。”
楊逸把錢推回去,道:“我想請您二老留下來。我買套房子,我們住在一起,好不好?”
想著前生的親生父母無法得見,難得有楊亦成的父母可以孝敬,也算多少彌補遺憾了。
楊大富吃了一驚,道:“買房子?那得多少錢啊!”
李金花已連連搖手,道:“不用不用,我們就是來看看你,等會就回去了。”
楊逸剛才已經打電話跟陳宇請了假,準備帶他們去買兩身衣服。聽她這麼說,勸道:“是不是家裡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事?那住兩天再回去料理,我陪您們一起去,料理完了就搬過來。”
楊大富責怪老婆道:“都是你,非得要來,你看,就會讓亦成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