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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們並不是不關心澄旺的情況,恰恰相反,有些人假裝路過,透過大門朝裡張望,想瞧瞧裡頭的情況。
一直沒人清理垃圾,說明俞老闆沒有行動,並不是徹底放棄他們,他們的心也放下來。
在寧山,並不是所有的老闆都準時發工資,俞老闆在這一點上,卻是信得過的。
那些剋扣工資的企業,水漲起來的時候可以拿工資威脅員工搬貨。偏偏俞大明做不到這一點,反而蒙受巨大損失,成了笑柄。
工人們接到組長的電話,有那純樸的便想自己這麼對人家,人家不計前嫌,還願意僱傭自己,愧疚不已。有那眼紅俞大明大把大把賺錢的,估摸著他一下子損失那麼多,心理也平衡了。
第二天一大早,工人們過來清理垃圾,打掃車間。
楊逸到的時候,澄旺不複昨天的慘狀,工人們幹得熱火朝天呢。
俞大明站在窗前,看著院子裡堆著一堆堆被水浸壞的廢料,心隱隱作痛。
楊逸勸道:“已成既成事實的事,再沉浸其中毫無意義,不如著眼未來,盡快從跌倒的地方爬起來。”
俞大明嘆道:“我活了一大把年齡,還不如你一個年輕人看得透徹。”
楊逸笑了,道:“我不是旁觀者清嗎?”
哪裡是旁觀者清,他從上小學起就懂這個道理。偶爾一次沒有考第一名,回頭拼命讀,下回又考第一。絕不花時間自怨自艾,也絕不會花時間後悔。
專注,是一種習慣。
俞大明哪有楊逸這麼堅強的意志?想想損失心疼,想想工人不解恨,各種糾結。
楊逸又問:“那天誰最後一批離開?”
俞大明哪裡注意到這個,把帶領工人忙清理的鄒主任叫進來。他思緒回到那天,臉上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半天,道:“我記得韋霞去拿什麼東西,有兩個工友等她,三人最後走的。有一人邊走還邊埋怨韋霞,說再遲雨更大了。”
楊逸道:“把這三個人提起來當組長,帶頭走的組長降為車工。”
兩人怔住,道:“提她們起來?”
楊逸對鄒主任耳語兩句,鄒主任聽得連連點頭,道:“高明,太高明瞭。”
下午便有俞老闆獎勵落力救災的韋霞等三人,要提拔她們的傳言。組長每月多兩百元。這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組長有分派活兒的權力,哪個法容易幹,哪個活輕松,大家的眼睛都看著呢。發到誰手裡,卻是組長說了算。
工人們難免請組長吃個零食,到家裡吃個便飯喝個茶的時候。手裡有實權,多少能謀點福利的。
有些人開始後悔那天走得太早了,要是再拖個半小時二十分鐘,這組長指不定就落到自己頭上。
有的人暗暗想著,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只要俞老闆和鄒主任在場,一定好好表現。
原先嚷嚷搬不動,嚷嚷要快點回家的組長心裡七上八下的。目前這情況,沒有增加三個組的道理,也沒有那麼多組員啊。
從賓州請來維修機器的師傅到了,鄒主任熱情萬分地接待他們。
看了機器的情況,師傅連連搖頭,說拖延太久了,維修難度增加不少,恐怕很難恢複到受災前的程度。
機器好壞影響質量的。俞大明慌了起來,親自給在賓州的朋友打電話,問有沒有能力更好的維修師傅。又對楊逸道:“當時萬念俱灰,沒想到客戶還能維持住,要是早一點請他們來就好了。”
其實師傅們剛在寧山另一家紡織廠維修完過來,就算提前一兩天請,人家不一定有空。
楊逸似笑非笑道:“你不會怪我沒有早一點來吧?”
俞大明一疊聲道:“沒有沒有,我只是感慨而已。”
楊逸知道他遇事喜歡想如果,如果當時怎麼怎麼樣,就好了。好好的時機都在後悔中錯失,於是新一輪後悔又開始,周而複始。
俞大明見楊逸玩味的笑容,自己像被看穿了似的,訥訥笑起來,道:“沒辦法,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