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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懂事起，潘玉珠只喝可樂，什麼時候喝過茶？更不用說泡茶了。
手指被滾燙的沸水燙紅，打碎了兩個茶杯後，歐秋源只能自己來，讓她坐在一邊當聽眾。
她的眼裡，只有楊逸深遂的眼睛，帥氣的臉龐，和富有磁性的聲音。
這個大男孩，只比她大兩歲，為什麼會懂這麼多？
楊逸卻完全忽略了她，繼續為歐秋源謀劃道：“你暫時還是把精力放在幫助業務員談單上吧，你自己不要像以前一求去跑業務了，這樣對業務員來說不公平。因為你是老闆，身份地位資源擺在那裡，他們怎麼爭得過你？”
歐秋源留下五六家上市公司就是想親自跟的，聽楊逸這麼說，有些為難地道：“我做業務出身的。”
楊逸道：“你已經當了十年老闆，早不是當初帶兩個禮儀小姐一窮二白的時候了。老闆，要從大局出發，著眼戰略，像業務員一樣去跑單，還是老闆嗎？”
那倒也是。歐秋源頜首，又想起什麼，道：“好象永慶的廣告公司都這樣啊，龐峰也去談單的。”
楊逸笑道：“他是他，你是你。他要在永慶當土鼈，你要走出永慶，出向省城，走向全國，能一樣嗎？”
歐秋源瞄了一眼靜坐聽他們交談的女兒，笑意從眼底溢位來，漫延到眉梢眼角。但願女兒明白，她現在這麼辛苦全是為了她，為了給她留下一個商業王國，和一筆巨大的財富。
潘玉珠全副身心放在楊逸身上，沒有察覺到。
楊逸卻把她的神態瞧得清清楚楚，想起她不顧老闆的身份，不顧年齡比自己大這麼多，三番四次求自己當顧問，只為了唯一的女兒，心裡微微有些感動。
“不如，我幫你向外國發招聘創意總監的廣告？我外語還不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逸也有些意外，他本不想插入恆久的招聘之中的。
“你會外語？”歐秋源母女異口同聲問，臉上是詫異。
在永慶，沒有誰敢說自己外語不錯，能勉強考個四級回來就算了不起了。
不錯，是什麼概念？
楊逸當然不能說自己前世在國外生活多年，只道：“一般對話還可以的。”
這樣已經很了不起了。歐秋源忙道：“那就麻煩你了，什麼任職要求你看著辦吧。”
楊逸點頭道：“有合適人選再由你決定。到時候我給你當翻譯。”為了打散兩人的疑慮，笑道：“免費的哦。”
“你能教我外語嗎？”潘玉珠不願放過和他相處的機會，沒細想，一句話脫口而出。
“呃……”楊逸面對她灼熱的眼神，小心選擇著詞彙：“你媽媽知道的，我最近很忙。要不，你報個外語培訓班？”
潘玉珠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垂下眼瞼不說話。
歐秋源看著心痛，道：“亦成，難得玉珠想學習，你能不能盡量抽點時間教教她，一個星期兩三次，每次一個小時就成。”
楊逸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道：“你也知道，我現在手頭上接了六個專案，四個在周邊縣，路上來回幾個小時，哪一次回永慶不是半夜三更？哪有時間啊。”
歐秋源望向女兒，哄道：“要不，我們先報報補習班，等亦成哥哥忙完這一段，再跟亦成哥哥學習？”
潘玉珠不答，不錯眼珠子看著楊逸，問：“行嗎？”
楊逸摸了摸鼻子，點了點頭。
潘玉珠低低一聲歡呼，拍手道：“謝謝亦成哥哥。”
楊逸大為頭痛，只好轉移話題跟歐秋源討論起創意總監的任職要求。歐秋源雖說讓他看著辦，難道他能大包大攬不成？付工資的不是他，用人的也不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