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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畫皮魅影5)
翻看著樊正拿來的偷屍案的卷宗,大理寺的捕快兩月有餘,澄州、永州、陸州以及彬州四州共查獲四百七十七具被偷盜的屍體運至汴京,潛伏在義莊的四名人族捕快連續失蹤,這才派遣妖捕至義莊……。
正在檢視,宋伶快步而來,看他的神情,顯然有發現,裴少遊迎上前去,宋伶一言不發轉身就走,裴少遊跟在他身後,很快來到操作間,操作間內只有桑延,他對著一副枯骨若有所思。
聽到腳步聲,桑延回過身,立刻五體投地向白貍行禮,待他起身,裴少遊已站在驗屍臺前,眯著眼睛看著枯骨,“這是……。”
“這四具枯骨都是從有妖小館的柱子的血蛹裡取出的,”此時他們已經研究出怎樣開啟血蛹,所以完整的血蛹殼放在一旁,“我們已經查驗過,有幽蘭的花粉,這四具枯骨都是大理寺的捕快,你看他們的左手。”
焦黑的枯骨,左手食指與中指齊長,這是大理寺捕快的特徵,是經過十幾年嚴酷的訓練形成的,但天下間巧合之事極多,就憑這四個特徵,也不能完全證明他們是大理寺的捕快。
“其中的一根柱子裡,還有半塊腰牌,”桑延拿出半塊鳳凰木的腰牌,“兩相印證,我才敢……。”
“這個東西我見過,”白貍開口時,就連裴少遊都覺得詫異,他突然想到,白貍似乎從未佩帶過腰牌,“我去廬平王的封地時,見過三塊這樣的東西,當時我覺得這上面的花紋眼熟,就埋在土裡。”
“大神有腰牌,”桃夭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工匠們搭建房屋,“我們覺得太醜,配不上大神的身份,就沒讓他帶。”
裴少遊一時之間氣得說不出話來,如果白貍一早認出這三塊初級捕快的腰牌,就能證明廬平王的封地上的確發生狀況,何至於兜兜轉轉這許多時日,還平白死去四個捕快。
“白貍,師父,”戊土歡歡喜喜的呈上三塊腰牌,“我和玄夜很快便找到。”
“玄夜,”裴少遊聲音都氣得發抖,桃夭君立時覺得不好,一躍而起,轉眼便不見身影,“喚白骨龍兵去廬平王封地,不許任何人離開。”
看著三塊腰牌,又看看藤黃草,剛剛下朝的徐即一言不發的轉身上馬,看著馬蹄揚起的塵土,雪君壓低聲音,“老木,看樣子我們這次是闖了禍。”
“怕什麼,”桃夭君一翻白眼,“大不了回不燼山。”
裴少遊壓抑著怒氣,“白貍就算是大神,但他是大理寺的捕快,腰牌是大理寺捕快的認證,你們就算覺得配不上白貍,也至少讓他看一眼……。”
“是我們錯了,”桃夭君一開口,晴雪君就瞪大眼睛,這家夥不是說寧死不屈嗎?“我們一直生活在神域,沒要帶那個東西,以後記得東西先給大神過目。”
這是桃夭君難得的低頭,裴少遊一時之間也不知要說什麼,輕輕的嘆口氣,“也怪我,沒說清楚。”
“我和老藤想著闖了禍,也得有點兒補償,”桃夭君一邊說,一邊揮手,兩個樹妖抬著一個被捆得結結實實的人出來,“想著你們要等聖旨,我們是妖,不用什麼聖旨,先把這家夥抓回來。”
樹藤散開,是廬平王的管家,“我們發現他時,他中了毒,我和老藤給他驅過毒,他中的是藤黃草毒。”
細細檢視,管家臉色紅潤,呼吸平穩,全然不似中毒,桃夭君看裴少遊看著自己,似乎不相信自己能解毒,不由有些生氣,“運財魚的魚屎……。”
“還有多少?”裴少遊打斷桃夭君,“送去錢掌櫃那裡,看看能不能換些銀兩?”
桃夭君和晴雪君對視一眼,晴雪君立刻躍起,目標正是小溪。
摘下一朵碧桃花塞進管家口中,片刻後,管家睜開眼睛,“我……。”
待搞清楚自己身在有妖小館,管家有些焦急,“趕快去封地,他們要跑。”
裴少遊已經接到玄夜的傳信,廬平王封地已經空無一人,顯然早已跑了,就算徐即請下聖旨,此刻想要緝拿,也如大海撈針。
喝一口熱湯,管家摸出一塊腰牌,這次桃夭君看得真切,是大理寺捕快的腰牌,只不過和白貍的不同,這塊腰牌通體純金,沒有人名,正面是麒麟,背面是大理寺的銘紋。
“前輩是……,”裴少遊立刻後退幾步,躬身向管家行禮,“大理寺少卿裴少遊見過總捕頭大人。”
“果然英雄出少年,”總捕頭微微笑著,將腰牌收回腰間,接過桃夭君遞過來的碗,一飲而盡,“廬平王已經跑了,我只能將藤黃草製成的藥鎖在藥庫,還有蟲繭,少卿,這是地庫的鑰匙。”
萬分不高興的看著裴少遊揹著總捕頭上了焰火車,玄夜沉著臉,“師父這個傻子,這般大的功勞,人家要給他,他非要帶人家去。”
“以後你若成為妖皇,一定要重用裴少遊這樣的人,”晴雪君看一眼玄夜,“總捕頭是個人精,你當他真願意把功勞給裴少遊?他在廬平王身邊潛伏這般多年,花費的心血難以想象,如何肯輕易給人,他這般說,一石二鳥,試探裴少遊的人品,確保自己的心血不會白費。”
玄夜在淩煙閣已經六年,宮中的爾虞我詐、朝局的波詭雲譎、人性的險惡醜陋心知肚明,聽桃夭君一番話,便不再開口,雖然妖民比人族純良,但也不乏險詐之徒,妖皇將他派到人界,也是為了歷練他。
“裴少遊心知肚明,”桃夭君盯著封地方向,“但他心思只為破案,我和晴雪君這些時日,假借賞花,進出裴校府上,裴校已存有急流勇退的心思,所以他專心於妖學館,不再捲入朝政之中,裴家兩父子都是聰明人。”
“我也覺得神宗皇帝的年紀日大,皇帝的威嚴日漸增長,乾綱獨斷,越來越像皇帝,他不僅僅對裴校態度日漸冷淡,對往日的近臣也越加嚴厲,”玄夜眨眨眼睛,“尤其是文宗皇帝的託孤近臣,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戒備心,這也是裴校專心辦妖學館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