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這一點時,傅一雯唰一下睜開眼睛,她想把人推開,可手剛抬起就被反剪到背後,整個人被抵在路燈上深吻,濕__軟__的舌尖長驅直入,她只能被迫仰頭承受這個滿是佔有慾的吻。
或許是真的掙脫不了,又或許是這感覺太好,剛剛睜開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又閉上了。
好香。
這個吻帶著懲罰意味。
唐瑛舌尖故意掃過上顎時,傅一雯小腿一軟,下意識抓住對方衣角才不至於當場跪下,輕掐在脖子上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她後腦勺墊著,配合這個吻愈發施力,更深更重地壓過來,親得傅一雯情不自禁地發出小動物般的鳴咽。
夜生活的街上早已習慣了這種親密,來往路過的人並沒有過多關注這對糾纏在一起的美女。
不知道親了多久,肺裡的空氣幾乎被榨幹了時,唐瑛才把人放開。
猛吸了兩口救命氧氣後,後知後覺的傅一雯捂著紅腫的嘴唇跟蹌後退,唇釉卻早就糊到了腮邊,找回幾分理智的她有些氣急敗壞:
“唐瑛!你!你幹嘛親我!”
唐瑛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吻花的唇角,痕跡越抹越開,似笑非笑道:“你不是喜歡調情嗎。”
傅一雯瞪大眼睛:“?你管強吻叫調情?!”
唐瑛挑眉:“不然呢,this is os angees.”
傅一雯氣得直跺腳:“...唐瑛!”
“你要是還不跟我回家,我就一直親你,親到你聽話為止。”
“......”
都說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孩當然也能做到。
傅一雯跟著唐瑛回到公寓時,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老長,深夜的風又冷又硬,吹得散傅一雯身上殘留的酒氣,卻吹不散心頭那股子鬱結。
到家門口已經後半夜了,就是黃瓜菜也涼了。
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格外清晰,推開門時,傅一雯扶著門框轉身,看見唐瑛仍站在她身後沒走,那雙慣常淩厲的漂亮眼睛此刻竟帶著幾分看不真切的期盼。
想起剛才酒吧門口的強吻,傅一雯有點害怕同時又有點不耐煩地看著某人:
“我都已經回來了,你還跟著我幹嘛?”
“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
“......”
傅一雯眼睫遲鈍地忽閃著,這麼一說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能聞到唐瑛身上沾染的廚房煙火氣,甚至還能看見女人脖頸處因為情緒起伏更加明顯的青筋。
“整整一個下午。”
唐瑛向前半步,卻又剋制地停住,語氣聽不真切:
“從洗菜切菜開始,我就在想你吃到這兩道菜的時候會不會開心,我能不能就著這份開心和你多說幾句話,結果你沒回來。”
這話落在傅一雯耳朵裡聽起來像是在埋怨。
好笑,她有什麼資格埋怨。
對上那人幽怨的眼神,那些過去的、本不該再提的委屈頓時湧上腦海,猶如根根尖刺,精準紮進傅一雯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嘴角扯出一個譏誚的弧度,眼眶卻不爭氣地紅了:
“現在知道等人是什麼滋味了?唐瑛,你是最沒有資格埋怨我的人。”
傅一雯吸了吸鼻子,原本還算平穩的聲音漸漸多了幾分哽咽:
“你缺席過多少次我們的晚飯,你讓我等過你多少次,你讓我多少個長夜都徹夜難眠,這筆賬你算得明白嗎?過去我管不了你,現在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你又憑什麼來要求我?”
時隔數月,第一次提到過去,誰都明白,要想真正解決問題,務必要以這樣的話題開始。
雖說話題走向是自己有意引導,答案也在意料之中,可唐瑛還是忍不住心痛,她看著傅一雯的眼睛,沉默了好半天才低聲開口:
“不是埋怨,是道歉。”
“......”
這話聽得傅一雯一愣,沒等她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時,又聽見唐瑛說:
“小胖妞,當初我應該早點離婚,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