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讓他檢測一下自己這一個月在劍士學院蹭課的成果吧!
羅文娜感覺到周圍的空間一陣波動,她看見一股黑霧彌漫開來,將站在他們面前的joker還有黑袍人一同包裹起來,隨即消失在原地。
就剩下幾個零零散散的黑袍人還處在原地,基本上都是失去了意識的家夥。
羅文娜反應十分迅速,她手腕用力一扭,只聽咔噠兩聲,綁著她的麻繩應聲而落,羅文娜活動了一下手腕,立刻又把束縛著她雙腳的麻繩割開,同時把嘴裡的布料呸掉。
聽見了動靜,原本還對這些人莫名其妙的消失驚愕不已的威廉看向羅文娜,再一次瞪大了雙眼。
什麼情況,大家不是都被綁起來了嗎?怎麼你直接掙脫了?
不過威廉也很快反應過來,唔唔了兩聲,示意羅文娜趕快過來也把他身上的麻繩解開。
羅文娜站起身來,長久被綁著讓她手腳的血液迴圈並不通暢,踉蹌一下差一點跪了下去,好在她是一個經歷過戰場的劍士,很快就緩了過來,二話沒說走到威廉身邊,手起刀落將威廉手上的麻繩斬斷。
手臂得到了自由,威廉一把扯開了堵住他嘴的布條,也呸呸了兩聲,接住了羅文娜丟過來的刀片,開始割自己腿上的麻繩。
還不忘記問:“你哪來的刀片?我們被騙過來的時候不是被搜過身了嗎?”
是的,他們這次就是被同為希格瑞特學生的阿迦納給騙過來的,阿迦納以他們的小隊遇到了一片沼澤地,幾名隊友陷入了沼澤地裡面,需要有人來拉一把的理由,把他們給騙了過去。
沼澤地在森林中也算是一項潛在的危險,踏入沼澤地裡,很難有人憑借自己的能力重新爬上來,而沼澤地的特性就是越掙紮陷入的速度越快。
當時阿迦納形容的情況十分緊急,她的隊友已經快要完全陷入沼澤地中了,只剩下半個肩膀還在外面,她一個人無法將隊友拉上來,所以才出來尋求別人的幫助。
羅文娜和威廉也就是這麼被騙過去的,因為情況緊急,他們也就沒有等到晏雲清他們回來,就直接跟著阿迦納離開了。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確實有人陷入了沼澤地裡,只不過還沒等羅文娜開始營救,她和威廉就被一同迷暈了。
再次醒來發現他們到達了斯卡恩邊城,是直接被當成貨物裝在車廂裡被阿迦納和幾個傭兵運送過來的——是的,迷暈他們的連黑袍人都不是,就是一些遊走在邊緣地帶的傭兵。
那個時候羅文娜和威廉就已經發現他們身上的裝備都不見了,尤其是那條羅賓準備了豐富物資的空間手鏈,消失得一幹二淨,留在他們身上的就剩下他們來時穿的衣服。
一同被綁來的他們也熟悉,全都是來自希格瑞特的學生。
他們一個個都被五花大綁,嘴堵得嚴嚴實實的,連出聲求救的機會都不給他們,只能看著彼此幹瞪眼。
沒過一會他們再次被轉移了目的地,蒙著眼被帶出了城,然後就被帶入了這個漆黑的鬼地方,一群詭異的黑袍人圍著他們,像是在評鑒獵物一樣評頭論足。
緊接著就是這古怪的祭祀了。
直到那個時候,羅文娜和威廉他們才明白過來,向他們求救的阿迦納早就是這個黑袍人的一員,求救什麼的不過是騙取他們信任的手段而已。
說實話,威廉在發現這一點後,真的有幾分絕望,只能把所有希望寄託在a小隊沒有被一同騙來的另外三人身上。
希望他們能夠早點意識到不對,通知這次外訓帶隊的老師找過來。
“剛剛那個紅披風丟給我的。”羅文娜幾下給另一人解開了束縛的麻繩,同樣交給對方一個刀片,“他在製造爆炸的同時朝我這邊丟了幾枚刀片,我用腳踩住了。”
威廉震驚:“是嗎?我一點都沒發現。”
羅文娜瞥了他一眼,“大概你也被那人制造出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他丟刀片的動作不明顯。”
說完她將這些還被綁著的學生交給了威廉和另一個已經被她解開束縛的劍士,自己沖向了那個最先被捅了好幾刀,掛在祭祀禮器之上的那人跑去。
羅文娜是親眼看著他是怎麼被那些黑袍人給掛上去的,照葫蘆畫瓢,手腳麻利地把對方給放了下來。
那人歪著頭,眼睛緊閉,面色蒼白,儼然一副出氣多進氣少,快要原地暴斃的狀態。
身上那幾個被刀捅出的口子還在嘩啦啦地不停湧出鮮血,再這麼流下去,他是真的快要失血過多而死了。
羅文娜深吸一口氣,迅速保持冷靜,將身上比較幹淨的布料撕扯下來,用在戰場上學到的包紮方式,快速給對方包紮,同時對著後方大喊:“有沒有擅長治癒魔法的,這邊這個快要不行了!”
一起被綁來的學生中不乏魔法師的,幾個還強撐著,沒有被之前那血肉橫飛的一幕給嚇暈過去的,都是精神比較堅強的一類,有個女生聽見了羅文娜的呼喊,轉頭呸得一下把口中的布料給吐出去,一邊示意給她割麻繩的人快一點,一邊高聲回應:“我!我會治癒魔法!我的天賦技能就是關於治癒的!”
見狀,給她割繩子的人加快的動作,旁邊還在給別人解開束縛的人也松開了原先的人,一起湊到她的身邊,齊心協力地將她身上的麻繩割開。
而那些被暫時放置在一邊,還被捆綁著的學生也沒有意見,沉默地等待著同伴的營救。
即使他們依舊面臨著隨時有敵人可能會出現的境地,也沒有出聲催促,只是蒼白著臉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