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跟在我身後寸步不離,發現我不在了大喊金疙瘩跑了,是這種路過嗎?”晏雲清點出了最開始喊金疙瘩那個小孩的話,被點出的那小孩耳朵都羞紅了,為自己的魯莽感到羞恥。
“對、對不起……”那小孩還沒說完,就被羅科推了一把,直接上前一步,擋在了所有人的身前。
“對,沒錯,我們就是跟著你了。”羅科面不改色地改了口風,“你之前摔了我一下,我氣不過,所以喊我的同伴一起跟蹤你,想要給你一個教訓。”
他仰著下巴,看起來非常桀驁不馴,但仔細觀察的話,能發現他垂在身側微微發抖的雙拳。
像是虛張聲勢的小熊貓,小小一隻威脅人起來也怪可愛的。
“給我一個教訓。”晏雲清很無奈,“就憑你們嗎?小孩,有時候要正視自己與大人的差距。”
他上前兩步,羅科就退後兩步,眼睛死死盯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晏雲清哪管他,直接快步繞開了他,走到了妮卡的身邊,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撥弄了一下妮卡被汗水打濕的額發。
觀察了下妮卡的面色,見她面色逐漸紅潤,同時血條上漲,[虛弱]debuff也消失不見,放下了心。
晏雲清從揹包裡掏出了一把小紅瓶,一股腦塞進了妮卡的懷中,“這些給你,就當我今天不小心嚇到你的賠償了,具體用法你應該也清楚,若是又出現了剛剛那個狀態,或者說是受傷了還是其他的,都可以試一試。”
小紅瓶是他唯一能搓的恢複藥劑,基本上也算是遊戲中通用的恢複藥劑了,製作材料簡單也不費勁,晏雲清揹包裡存著好幾組,都是之前暗殺費烏留下的,平時晏雲清用的不算多,給這個小女孩一點也沒什麼。
妮卡愣愣地看著懷中的小瓶子,剛剛被這些小瓶子裡裝著的藥劑救了一命,妮卡不可能不知道它們的作用,在她的記憶裡,能和治病療傷的東西扯上關系的,都需要花費不低的價格去購買。
然而這個人——這個人即使知道他們對他不懷好意,依舊在她犯病的時候用昂貴的藥劑救了她,不僅不在意他們之前的行為,甚至還給了她這麼多珍貴藥劑。
妮卡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什麼,眼眶微微泛紅,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子,她知道這種時候應該推拒這些珍貴藥劑,但想起前幾天剛剛被一個傭兵打得下不來床的傑夫,想到他這幾天反反複複高燒不退,逐漸虛弱下去的樣子,妮卡就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種藥劑既然可以治療她,那肯定也可以治療傑夫,妮卡無法違背自己內心的意願,將這些小瓶子還回去。
終於,她淺淺的眼眶再一次兜不住那大顆的眼淚,又一次滑落了下來。
妮卡緊緊抱住了這些小瓶子,站起來對晏雲清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您,我們一定會記住您的恩情的。”
說完,她拉著還在狀況外一臉迷茫的小夥伴們,匆匆地跑開了,只留下晏雲清還蹲在原地。
晏雲清摸了摸鼻子,思考自己怎麼又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他還想說既然有心髒病就別跑那麼快了,小心又開始大喘氣。
只不過等他想說的時候,那群孩子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了他視線範圍內。
“屬兔子的啊?跑這麼快?”晏雲清匪夷所思,感覺自己開了疾跑也不過是這個速度了,可是小孩的腿多長,大人的腿多長?
搖了搖頭,晏雲清站起身來,看了看太陽的方向,辨認出他來時的路,原路返回。
他記得剛剛在路上的時候看見過一個小旅店,外面的裝修還可以,裡面的設施應該不會太差吧?
晏雲清成功找到他一開始就物色好的小旅店,正如他想的那樣,裡面的設施半新不舊,至少還能看得過去。
至於價格,也還算合理,六個銀幣一晚,對於晏雲清來說這個價格就是灑灑水了。
晏雲清幹脆利落地定下了三個晚上,付了十八個銀幣,至於三天之後,他肯定已經摸清楚這座城市了,到時候找個更舒服的旅店,或是幹脆整夜待在曼蒂佩爾裡面都行。
在旅店提供的木桶裡泡了個熱水澡,洗去身上多日趕路的疲憊,晏雲清往床上一倒,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第二天晏雲清是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給吵醒的,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剛想喊一聲莉莉安,又想起來莉莉安早已回了森林,此刻只有他自己。
抓了抓睡得有些亂了的頭發,晏雲清無奈。
都說養成一個習慣只需要二十一天,而改掉一個習慣對於晏雲清來說,卻不止二十一天。
他都習慣有個話癆小精靈不停地在旁邊嘮叨,話不少吃的還多,現在莉莉安突然離開了,晏雲清還真的有點不習慣,總會在閑下來的時候去想莉莉安在做什麼。
按了按眉心,晏雲清起身,他今天的任務依舊很重,他需要快速地摸清整個自由城的大致狀況,同時摸去曼蒂佩爾之中看看。
說實話,曾經在藍星做了十八年守法公民的晏雲清,還真的沒見識過賭場是什麼模樣的,更不要說進去狂攬三千萬了。
這個技能他暫時沒開通,需要進去觀摩觀摩,看看能不能偷師一下。
順便看看究竟有沒有機會成為那個頂尖的『點金手』,如果完成的機會渺茫,他也沒必要糾結下去,直接回去找艾莉森說任務失敗。
反正艾莉森也答應他,無論考核是否完成,她都會告訴他一部分關於預言的資料,只是多與少的問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實在不行他就真的只能頂著有可能被眷屬殺掉的風險,去找西奧多問問當年的事情了。
當然,那是在他等級足夠高的時候,至少也得有些自保的能力晏雲清才會選擇去找西奧多。
總之一切選擇都離不開一句話: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