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翻了個身掖好被子,偷笑說你也太愛我了,小孩子的醋都喝,弄得我想不愛你都很難。
霍宗池把手機扔桌上,扭頭撈了件衣服去洗澡,雲頌喊:“你關門什麼意思啊?”
他還想看一點晚間節目呢。
甘亦明一開始來搭訕的時候雲頌其實根本沒往那方面去想,覺得人家就是放假沒事晚上騎車來接媽媽下班,碰上雲頌這個看起來有點年輕的年輕人,搭了幾句話而已。
超市門口一到晚上就會竄出幾只流浪貓來,雲頌碰見喂過幾只,有隻灰白色的小貓跟雲頌還挺親,看見了會過來蹭雲頌的褲腿,卻不讓摸,一摸就跑。
那天晚上甘亦明就抱著那隻灰白色的小貓,說他是最瘦的一隻,想帶回家養。
“你養過貓嗎?”雲頌問。
甘亦明說:“家裡有兩只。”
又跟雲頌說他們學校的流浪貓多,他抓過幾只去絕育,給雲頌看他的抓痕,說:“打狂犬疫苗真的很疼。”
雲頌看著他懷裡的貓,有一種被人搶佔先機的遺憾,又很羨慕:“它從來不讓我抱。”
小貓在他的懷裡確實乖順,養著頭任憑他摸自己的下巴,甘亦明笑了下,說:“這樣抱貓它才比較有安全感。”
雲頌也跟著靠近上手摸了摸,甘亦明高雲頌一點,低著頭,緊緊盯著雲頌。
雲頌餘光瞥見這樣的視線,不久就退後,他下班了。
後來他連著來了幾天,在超市幫他媽媽排貨,閑著沒事也找雲頌聊天,問雲頌什麼時候結婚,和愛人感情怎麼樣。
雲頌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聽見他媽媽調侃說:“自己都沒談女朋友,好意思問人家愛人不愛人的!”
甘亦明就笑,莫名其妙的笑。
要說真的有什麼讓雲頌察覺出不對的地方,就是又一天衣服領口選的太大,在他幫甘亦明搬箱子的時候不小心漏出一點鎖骨上被吻過的痕跡,讓甘亦明看見,之後他就時不時朝自己投來試探的眼神吧。
第一次第二次還好,次數多了,雲頌也問過他,在看什麼。
甘亦明笑著,用一種很懂卻什麼都不說的表情回應。
可雲頌覺得要怎麼想是別人的事,他不在乎。
被霍宗池一提,雲頌也不得不在意了。
下午換班時下起了雨,甘亦明等在超市門口,撐著把傘,手裡還握一把,看見雲頌,殷切地遞上來,說:“給你用。”
他仍然用那種眼神瞟雲頌,目光有些直白。
雲頌嘆了口氣,目光在雨中望一陣,回過頭客氣地說:“沒事的,我老公接,你快回去吧。”
雨滴濺在傘面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一些躲不及的水濺到雲頌鞋面上。
“什麼——”
話音剛落,眼前平穩停下一輛車。
雲頌幾步沖上去,開啟車門往裡鑽。
雲頌望著身後越來越遠的一切,重重嘆口氣。
霍宗池問嘆氣幹嘛。
雲頌低頭繳著自己的衣擺,“本來可以委婉一點來著。”
霍宗池沉默。
車行走了幾分鐘,堵在路口,下雨天路況變得很差,紅燈還剩四十秒,霍宗池突然說:“有什麼好委婉的,我從來不委婉。”
紅燈倒計時,霍宗池盯著變換的秒數,車又行駛在雨中。
雲頌想也是。
下次開始更if線啦。
定在雲頌沒有被收養,
是一個霍老闆倒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