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休還調休的工作有一點不好是不知道哪天在家會撞上霍宗池不用去公司,週四早上醒來的雲頌接到銷售電話說又有新的房子可以看,雲頌環視一週家裡沒人,以為霍宗池不在,下樓才發現原來他一直在,雲頌嚇得手一抖,對著電話說什麼方子啊?老中醫開的?你在哪兒找的老中醫呢?
因為緊張還摔了個杯子,掃碎片時給中介回電話,說他會找時間聯系他的。
中介提到的新房子雖然沒有離開裕市但是確實偏僻,周圍的住戶稀疏,綠植的發展狀況良好,和金水灣的人造風景雖然有所差別,但天然有天然的好處,起碼就憑著這些潦草生長的草和樹,房子價格上來說不會像金水灣,讓雲頌掏空存款也摸不著門檻。
雲頌覺得不錯,但是首付的錢還是差一截,這房子的主人又在國外不好私下聯系,雲頌現在的存款只夠首付的零頭,剩下兩張有錢的卡裡,一張卡上存的是最近的工資,不算很多,另外一張卡上是每次打過去但都會被拒收轉回的雲頌還給付習州的錢,不好挪用。
很棘手。
照他現在的工資,如果再等下去,最少也要兩年才能付得起首付,這太久了,雲頌等不及了。但究竟是不告而別還是打個招呼平心靜氣地和霍宗池談分道揚鑣,也是個需要思考的問題。
要想的東西太多了,雲頌實在有些焦慮,每到這種時候他都只能做一些無意義的事來填充自己,但越做心裡也越煩,是個死迴圈。
是想讓霍宗池消氣,可如果長期在這樣容易讓他産生焦慮的環境裡生活工作,他覺得自己小命又難保。
算了。
權衡之下雲頌想,他為什麼覺得自己就一定能當那個讓所有人都滿意的聖人呢?他就是個想平安健康活下去的普通人。
還是跑吧。
為了給自己逃跑路線做合理規劃和補足決心,雲頌前後進行過三次嘗試。
第一次在文林的幫助下他坐著電瓶車到車站,傍晚因為手機沒電才坐公交車回來。
第二次給自己打完氣後剛出門,發現下大暴雨,又回來。
第三次已經買到車票想到周邊小鎮上轉一圈,發現票買錯時間還要再等兩天,雲頌在車站附近晃悠了兩個多少時晚上買了包炒板栗回家。
那次雲頌回家後看見喝醉酒的霍宗池坐在沙發上直直望著他,客廳裡開著最暗的一盞燈,霍宗池按了按眉心問他去了哪裡,雲頌說:“我手機摔壞去修了。”
霍宗池問修好了嗎,雲頌說爛得太徹底修不好,我給賣二手了。
“嗯,”霍宗池脫了外套還是滿身酒氣,深吸一口氣後閉上眼,問雲頌:“那錢呢?”
雲頌說:“我買了包板栗。”
“就一包?”
“收二手的說爛手機不值錢,就賣了三百塊。”
“板栗三百塊?”
“板栗三十塊,剩下二百七你要嗎?你要的話給你。”
霍宗池捏著眉心不說話了。
晚上睡覺雲頌都算賬,霍宗池聽見問他嘀咕什麼,雲頌就說算這個月的開銷,霍宗池順手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一筆錢,讓他別算了睡覺,
雲頌收了錢躺下來,還在心裡算,要不就放棄那個房子重新找,或者可以去山裡看看,能不能撿漏買個空地的使用權自己修房子,這樣的話他的錢就夠用了。
快過年了。
這段時間商場都開始迴圈播放每年都可以聽到的那些歌曲了,超市貨架也擺上一堆一堆的年貨,走進去就是滿眼紅。文林告訴雲頌在那個超市買東西攢積分可以換很大袋的洗衣粉,和其他超市的積分兌換品相比十分劃算,建議雲頌就在那家商場買年貨。
下班坐在霍宗池的車上,看見道路兩旁樹上掛滿了紅色小燈籠,霍宗池還以為他想要,買了兩個超大號掛在家門口,讓雲頌幫忙搭梯子。
雲頌又想大過年的還是不要給人添堵,過完年再走吧。
看見反饋有朋友進展慢。主要有兩個原因吧。
一是我本身很少寫快節奏
二一個,這篇文我主要是想寫兩個都不懂愛的笨蛋怎麼在摸索中體會愛和爭取愛,所以心境變化是我想展現的。
目前來說雲頌和霍宗池的心理都不太健康,霍宗池從否認對雲頌的情感,到意識到原來有情感,再到認清自我的徹底轉變,現在才是最後階段呢。
所以不出意外,“節奏”上來說,我應該是“快”不起來了。
但是大家的贊美和建議我都有看,邊寫邊改的過程中也在反思,非常感謝大家一路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