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摸著貓說:“其實也不是很多,大概養兩頭小牛和幾只小雞,小羊我也喜歡,但是羊屁股看起來有點恐怖,而且聽說羊不是很講道理,方便的話我還會養幾只荷蘭豬,對了,這只貓究竟是你們誰收養的呢?”
小徐說:“我收養的。”
雲頌摸著小貓圓圓的腦袋和涼涼的耳朵,試探地問:“那麼你有沒有……”
“沒有,”小徐說,“他都下班跟我一起回家的。”
“哦哦。”
雲頌看見小貓圓滾滾的肚子,只好放棄收養他的想法。
上次給霍宗池惹生氣後和霍宗池的通話頻率就變成兩天一次,他好像真的很忙,沒空影片只能通語音,雲頌經常聽見背景嘈雜的聲音混合著一些鳥叫。
一般問雲頌的問題也很固定,幾點起床,吃了什麼,上班了嗎,幾點下班。
問到文林的時候少,但每次都語氣不善,雲頌知道他什麼意思,他覺得霍宗池就想他一輩子被困在金水灣最好,這樣他就高興。
都是一類人,沒有人真正關心他想要的是什麼。
甚至現在連雲頌自己也變得不太確定他究竟想要什麼。
為了生活養牛嗎?可是養大就有感情了怎麼辦,又捨不得賣。
決定要走,還總是到霍宗池的房間裡打轉,開啟他的衣櫃翻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然後坐在衣櫃裡的櫃子上發愣。
說捨不得肯定有,又覺得離開還會更自由。
可是自由是什麼樣的自由,雲頌又想不通,走了沒辦法和霍宗池解釋,留下來也無法給霍舒玉交代,他們都對自己不錯,該怎麼做呢。
活下來難道就是為了再次面臨從前的困境?
不對。
不該重蹈覆轍。
雲頌想,來的時候抓得太緊,現在試試一條相反的路。
在麻辣燙店上了幾天班雲頌就吃膩麻辣燙了,又開始給自己帶飯,煮的多了會跑下樓找文林一起吃。
文林問他這週末有沒有時間和他一起去看電影,有部新的超級英雄電影上映,他用優惠券買了兩張票,如果雲頌有空,他就不找室友一起看。
雲頌不太確定地翻了下日歷,又找出和霍宗池的聊天記錄查了兩遍,確定他不會在這週末回家,便答應了文林。
第二更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