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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隔天一早,別墅的電路正常運作。
其實昨天後半夜,雲頌起床上廁所的時候就發現已經來電,客廳的燈因為沒有人關而將光線傳到樓上走廊,雲頌下去關了燈,沾了冷風,鑽進被窩的一瞬間抖得不行。
看見霍宗池背對著睡得很沉,動了幾下也沒有聽見反應,雲頌便靠近一點,聰明地吸收了他的部分暖氣。
這麼一睡,白天醒得竟然比霍宗池還要晚,發覺霍宗池沒有進廚房煮粥,只是調了些麵糊煎餅,桌上擺了外賣豆漿。
家裡明明有豆漿機,雲頌想,可是對什麼事都得他做主的霍宗池來說,不用自有不用的道理。
雲頌感恩戴德地坐下吃早餐時,霍宗池在外邊接電話。
門沒有關嚴,被雲頌無意間聽見了一些,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霍宗池很生氣地讓對方“想辦法”,其中還有“並購”與“明晟”的字眼,接著就不出所料地匆匆向雲頌投來如同狩獵觀察的視線,發現雲頌在看他,又一腳踢到門後邊,讓它關嚴。
意識到原來不止他一個人被怒懟,雲頌低下頭,撕了小半張硬踏踏的餅,泡進豆漿裡吃。
覺睡得很好,雲頌便覺得狀態好了很多,早飯後對霍宗池說明他今天的安排:要給家裡打掃衛生,因為發現床頭櫃上有了灰塵,且下過雨之後露臺上積了不少發黃的葉子。
畢竟是霍宗池經常要待的地方,隨時保持整潔才能凸顯他對霍宗池的重視。
霍宗池於是說,可以。
雲頌在早間新聞的背景聲中目送霍宗池出門,看見他兩手空空的,已經走出大門大概十多米的距離又返回來,便問他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忘記在家。
霍宗池讓他把手機拿來。
雲頌不太理解這一行為的必要性,但還是聽話地在第一時間將手機交到他的手上,稀裡糊塗地想反正今天沒手機也不會無聊,這麼大一個家裡沒有人幫忙的話,認真打掃起來,花個三天不為過。
霍宗池拿到後在他手機上翻來覆去地看,至於在看些什麼雲頌也不清楚,忍不住湊上前去瞄一眼,發現霍宗池是在翻閱自己的通話記錄。
雲頌身邊沒有幾個能夠與他通話的物件,除了資訊洩露後的廣告來電——是大家都存在的問題,和偶爾被一些留過電話的老闆打來詢問是否有空到店兼職,沒有誰會給他打電話。
不料,在翻到一條微信訊息後,霍宗池掀起眼皮看著雲頌,問道:“那個文林還在叫你去兼職,你沒有告訴他你現在的情況?想一出是一出的,還做什麼兼職?”
“什麼啊?”
在雲頌印象裡沒有過這件事,從上次文林說過自己進了實習公司後,他們就不再聯系,雲頌墊了墊腳,手放在霍宗池的腕處叫他放低一些讓他看看,問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霍宗池又是那個不高興卻不肯明說的腔調:“你自己看。”
雲頌碰到他的手背,馬上確定那根本不是近期的聊天記錄,放鬆地笑了下,說:“這是之前的訊息了,最近他都沒有找過我,我早就跟他說過我換長期工作了。”
霍宗池在他的推動下,把資訊介面的時間重新看了一遍,才發現確實是自己看漏了時間,也並不會向雲頌道歉。
想到雲頌那麼多次的欺騙,想到他既長了一張容易讓人混淆感覺的臉,又有一張很會說的嘴巴,以為很快能將他打敗的霍宗池這些日子以來愈發意識到他的倔強,對此心中産生不了一點愧疚,反而懷疑雲頌已經對他能看見的聊天記錄做過手腳,不然怎麼這麼淡定自如。
“那樣最好,”霍宗池說,“在家裡老實一點,不要整天想著到這裡到那裡,怎麼那麼多電話打進來?不認識的電話以後少接,幹嘛不直接拉黑?”
“拉過,但太麻煩了,”雲頌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生怕說漏一點就會觸碰到他敏感的神經,“拉也拉不完,不接就行了。”
他說完,問霍宗池要回自己的手機,只不過遲了幾秒鐘沒有給,雲頌就抓著他的手晃了晃,問他,還有沒有要看的,還說自己什麼都能解釋,他除了和霍宗池溝通以外很少和人交流,社交少得可憐,也沒有朋友。
霍宗池卻在想,他對自己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雲頌的身上總要帶一點讓人沒辦法忽略的香味,掌心不知道是太軟還是洗完手不愛擦幹,碰到的時候會有濕滑的觸感,多數時候展現出好像什麼都會聽的樣子,其實根本只是他偽裝出來的示弱。
想到雲頌很久以前對自己說真的喜歡,不久前又在他的面前擺出一副大徹大悟臉,說不會再喜歡。
說了不會再喜歡,又改不掉這些動手動腳的小毛病,難道碰到誰都會想要摸一摸嗎?霍宗池不高興地拍開他的手,說:“別摸我。”
雲頌手一縮,一時難以理解地張了張嘴,想說那你摸我的時候也不算少,可又不想在清早跟他做沒必要爭吵,吐了一口氣,就讓不解留在心裡,擠出一個勉強的笑,說:“不摸就不摸。”
他承認自己帶有三分的賭氣,明明他對胡作非為過的霍宗池非但沒有生氣過,昨晚因為停電而膽小害怕要求自己陪同睡覺,他也照做,什麼怪裡怪氣的脾氣,說翻臉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