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池聽他說了半天,一句也不想回應,腦子裡能想到的最快的讓他閉嘴的方法就是堵住他的嘴。
過程是有些好笑的。
雲頌痛得咬著胳膊哭,霍宗池進行到一半,看見他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褲子都沒穿就下床擰了張毛巾壓在雲頌臉上。
他沒在床頭櫃裡找到煙,坐在床邊,恍惚了,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我告訴過你的,別上來。”
雲頌趴在床上,說:“太突然了。”
“你能別哭了嗎?”
霍宗池煩躁地錘了下自己的腦袋,雲頌立馬就不哭了。
“我只是有點意外,”雲頌坐起來,霍宗池撿起地上的衣服丟到他身上。
雲頌慢吞吞自己套上去,問:“要不要重來一遍?
霍宗池罵他找死。
雲頌小聲說沒經驗是這樣的。
霍宗池一下就惱怒:“你有經驗?你了不起!”
雲頌說不是啊我就是說我沒經驗,我沒說你。
雲頌說了一半噤了聲,腦子裡像劈過一道震天雷,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霍宗池,心想這絕對不可能。
霍宗池好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對雲頌說,滾滾滾。
雲頌從床上起來,說,對不起啊,
霍宗池問:“你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多對不起?”
雲頌沒說什麼,撇了撇嘴,穿上衣服走了。
這個不愉快的夜晚很快過去,隔天清晨,霍宗池看見在餐桌淡定削蘋果的雲頌。
他若無其事走過去,在雲頌面前倒了一杯水。
雲頌的蘋果皮一下斷了,斷在中間處。
“遭了,”他說,“對不起啊,這壺水我忘了換,這是昨天泡的茶。”
霍宗池已經嚥了一小口進去,他沒喝出什麼不對味來,但還是冷著臉到廚房裡吐了。
雲頌把削好的蘋果擺在桌面上,又去倒了水,看起來沒什麼異常地端出幾個碗,是他準備的早餐。
“你睡得好嗎?”雲頌問,“先喝點粥再吃蘋果吧,如果不想吃蘋果,冰箱裡有甜瓜,要甜瓜嗎?”
霍宗池神色複雜地盯著他忙碌的背影,那顆移動的後腦勺上的傷口是不是複發了,還是說昨晚受到太大的打擊,他接受不了失憶了?
不對,霍宗池一下想到,什麼叫他接受不了打擊失憶了?
受到打擊的明明是自己。
他又不喜歡雲頌,只是在藥物作用趨勢下發生的而已,這對雲頌來說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吧,他不是同性戀嗎?
“不吃了,”霍宗池說,“你自己吃吧。”
雲頌眼睛微微張大一些,“都不吃了嗎?喝一口吧,熬了很久呢,現在已經放涼了。”
霍宗池說:“不想吃。”
“喝一口吧,是燕麥粥,很香,只加了適量的糖。”雲頌把盛好粥的碗給他,霍宗池摸到碗的溫度,是像他說的那樣,溫度剛剛好。
於是他就順勢坐下,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