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頌埋頭吃著飯,文林夾一塊叉燒給他說這好吃,哥你吃。雲頌的盒飯跟他菜不一樣,似乎肉少些,文林本來長身體,雲頌還吃他給的東西,因此很不好意思地接了。
他們看見一群人擁著誰走過來,雲頌在那片人裡看見個熟悉身影,他站起來,那人堆裡中間那個也看見他,摘下墨鏡,喊他:“雲頌?”
“嘯哥。”
唐田嘯今天穿了一件很拉風的衣服,用文林的話來說是時尚感很強,薄薄的t恤上面墜滿金屬飾品,走起路來叮裡咣啷響,他手上拎著一些飲品,分了兩杯給雲頌和文林。
“你在這裡幹什麼?”他先問起雲頌,然後又把剩下的飲品分給其他人。
雲頌說:“我當群演,這是我的朋友文林。”
文林跟著雲頌乖乖叫了聲哥。
唐田嘯說:“嗐,那你不早說,早跟我說還當什麼群演,我直接給你安排一個角色啊。”
雲頌還沒說什麼呢,文林說:“他已經被導演看上了!”
雲頌被他的四捨五入的表達嚇了一跳,連忙扭頭叫他可別這麼說,“我只是運氣好,導演給了兩句臺詞而已。”
“哦,”唐田嘯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他悄聲問:“你知道我來幹嘛的嗎?”
文林說:“不知道。”
說完看了雲頌一眼,覺得不對,這又不是他認識的人,便挪到在雲頌背去,刨了一口米飯,不作聲了。
唐田嘯本不在乎誰給他回答,自顧自說:“我是來替專案老闆給他小情探班送東西的,真服了,找誰不好非要找我,我本來就忙。”
雲頌認識唐田嘯那麼久,聽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真的服了”,他總說自己很忙很忙,可能有時候是真的忙吧,但雲頌也見過他沒日沒夜在屋裡打遊戲的樣子,接到工作電話時態度會好些,掛了電話,又是那句我真服了。
關鍵是,雲頌看他現在也不像很“服了”的樣子,而像被授予什麼密派任務的欽差大臣,容光煥發的。
雲頌便切換角色像跟在他身邊的無名小卒,勸他說:“你也該休息休息了。”
可能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唐田嘯突然就開啟了話匣子,非拉著雲頌說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八卦訊息。
雲頌無意探聽哪個明星老總的風流韻事,但唐田嘯一下子說到蘊華,雲頌覺得這名字很熟悉,歪頭一想,搜尋資料裡霍宗池的職位介紹剛好有這兩個字。
“真不知道他們老總還有這個癖好,你知道他送花給誰嗎?”
“誰啊?”
文林聽得比雲頌還認真,他們找了個僻靜地,唐田嘯露出一個鄙夷的眼神,“就是那個叫什麼宣的,這部戲的男主。”
文林彷彿精神受到很大的震動,一下子張大了嘴巴,“啊”了一聲,說:“男的呀?”
雲頌腦子抽了似的,問:“送的什麼花?”
唐田嘯吐了口煙圈,笑著說:“你幾歲啊?未必還能送菊花?肯定是玫瑰呀,還是個奢侈品牌呢,萬把塊就幾朵花,真服了,那小男生看了笑得比花還好看,有錢人的癖好,操,真是不懂。”
你當然不懂,雲頌想,我也不懂。
他壓上盒飯,掏出手機鼓弄一陣,沒多久,盯著自己的手機發愣,說:“怪不得。”
“什麼?”文林撞撞他的肩膀,問:“怪不得什麼?”
雲頌臉青一陣白一陣的,被文林一撞,他低頭笑出聲,說:“沒什麼。”
這真是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