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池定定站了一會兒,特意將聊天框往上翻了一翻,但當他這麼做的時候,他的腦子奇異地發生短暫空白。
之後思緒回籠,他看清那幾天發給雲頌的,每次都只收到極短回複的文字,裡面只有順從。
那一瞬間霍宗池覺得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至少後面很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對這個想法的動機産生過丁點懷疑。
連上三天課,每天都是值得雲頌感激上蒼的幸運日。
霍宗池出差了,林景聲說,他在三天前的夜裡走的,然後保姆來了,她睡在林景聲的隔壁房間,霍宗池白天給她打電話,告訴她他去了外省。
雲頌對霍宗池現在的具體産業並不十分了解,有限的網路資料裡他也只是粗略看了幾眼,霍宗池一開始創辦的是代工廠生産機械零件,做到一定程度後轉手將公司賣了套現不少,他有今天的成就,恐怕得益於當初霍舒玉的那個小工廠。
幸好霍舒玉的小廠最終沒有倒閉。
沒有霍宗池“隨叫隨到”的要求,雲頌晚上的兼職也非常順利,多掙的一筆錢順利還上這個月的欠款還有剩,多餘的錢足夠讓他在晚上吃醪糟蛋時多加一個手抓餅。
這樣美好的時光在他給林景聲上第五堂課時結束,霍宗池回家了。
雲頌像往常按下門鈴進門後看見他,他曬得更黑了,穿著家常的衣服,盯著雲頌時習慣性皺眉,讓雲頌想到他大概五年前剛開始找工作時遇到的一個建築公司老闆,他脾氣很差,總是挑剔雲頌速度慢,力氣小,不會來事,最後還隨便找了個理由把雲頌開了。
雲頌在霍宗池背後撇了撇下嘴,好心情被打破了。
盡管這樣,林景聲的情緒卻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今天的課程上得尤其順利,期間幾乎沒有耽擱,雲頌便在約定時間內完成授課,此時不過下午五點,霍宗池為林景聲請的保姆正在廚房做飯,習慣性問了一句雲老師要不要留下用飯。
雲頌一驚,抬頭道:“不用了,滿秀姨。”
胡滿秀不知道自己的僱主在自己問完這句話時黑了臉,也不知道雲頌留下用飯原來是他和小老闆沒有公開的秘密。
林景聲索性說:“雲老師要在這裡吃飯。”
這幾天因為一個人吃飯寂寞,胡滿秀做好飯以後林景聲都是叫雲頌陪她一起吃。
“不不,這怎麼行呢,我不會跟你們一起吃飯的,我肯定是要自己吃的呀,你們慢慢吃,我先走了。霍先生記得把明天上課的時間提前發給我就好了。”
“站住。”
霍宗池抄著一雙手審視雲頌。
“雲老師這幾天在我家用飯用得還習慣?”
雲頌手指微微彎曲,握了握,又松開。
“你聽我說……”
“其實不用多說什麼,”霍宗池收回視線,“把飯錢留下就行了。”
雲頌咬著下嘴唇,臉上的笑容窘迫又糾結,“那……給多少?”
霍宗池很輕地笑了下,“總不會要你萬把塊,雲老師現在怎麼會這麼小氣。”
雲頌不情不願地摸出自己的錢包,先是摸到一百塊上,指尖撚了撚,又換到五十塊,再去看霍宗池的臉色。
他抽出一張五十,似乎覺得太少,最後還是換成一百。
“是我讓雲老師陪我的!你不準收他錢。”
林景聲大聲地說,她從後面推了一把霍宗池,本來是想將他推開,不知怎麼發的力,卻將他朝雲頌的方向推得更近。
雲頌正好把一百塊遞給霍宗池,心疼嘟囔道:“要攢老婆本啊,你不懂嗎?”
今天跟朋友出去玩了……又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