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到理想的回應,霍宗池的心情變得十分糟糕,“這裡沒有義大利運回的高階軟臥,委屈你將就一晚。”
雲頌終於忍不住地皺起了眉,問:“可以不要說這樣的話嗎?”
霍宗池突然站起身問:“你在生氣?”
雲頌抬頭看他,說:“你看見也知道了我現在的情況,我和付家已經沒有關系,從前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像過眼雲煙一樣全都消失了,如你所說我早就沒有挑剔那些的資格……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現在就可以走。”
“過眼雲煙?”
霍宗池像聽見什麼不可置信的話,“好一個過眼雲煙,看來這幾年,付少爺過得真是不錯呀。”
他怒極反笑,道:“我怎麼會不願意見到你?坐牢的幾年,我經常想起你。”
坐牢。
這個詞一從霍宗池嘴裡出來,雲頌就像被定住,在霍宗池的視線下無法動彈。
“其實這麼多年了,想什麼都快想通了,只有一件事,我想不通。”
“當年,明明只要你點頭不再糾纏我,付習州就不會讓人在霍舒玉的車上做手腳,她們是不會出車禍的。”
“我進監獄的那一年,霍舒玉想幫我疏通關系,她跑了很多個地方,見人,求人,可是呢,沒有用,她的孩子也流産了。”
“聲聲應該有個妹妹,或者弟弟,對了,你還應該慶幸聲聲的右腿手術很成功,讓她沒有落下終身殘疾。”
霍宗池捏緊手裡的杯子,他質問雲頌:“這些事情,也他媽是你生命中的過眼雲煙?”
像往雲頌胸口插進一把匕首,霍宗池說的每一句話,都化作轉動匕首的手。
難道他真的能給霍宗池看一眼自己的心嗎?
只好說。
“我欠你們的,我還。”
“你拿什麼還?”
雲頌抬起頭,眼裡滿是倔強。
出於他那獨有的,不管八年前還是現在,依然天真的想法。
他說你需要什麼,就拿走吧。
霍宗池盯了他一眼,問:“拿什麼?拿你裡面一絲不掛的身體嗎?”
雲頌從來沒有想過,他可以用他的身體做與霍宗池交易的籌碼,聽見這句話,他不由打了個冷顫。
沒多久,雲頌又聽見他用不像自己發出來的聲音說,也可以。
預判錯了時間今天發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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