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林霜序起身相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
“你怎麼來了？”
顧孟凝環視四周，目光在滿桌佳餚上停留，“中秋團圓夜，朕自是要與家人共度。”
她徑自落座，兩隻手插在胸前，毫不見外道：“怎麼，兄長嫂嫂不歡迎朕嗎？”
林霜序一時沒反應過來，賀雲珵也是迷茫地看向他，問：“她叫誰？”
顧孟凝一笑，“當然是叫你啊賀將軍，難道你還想讓他娶別人？”
賀雲珵琢磨片刻，也忍不住笑了，點點頭，主動給顧孟凝倒酒，“皇上說的都對，來，嘗嘗新開壇的桂花釀，專門為皇上準備的。”
顧孟凝接過酒杯，揶揄他道：“專門為朕準備的卻不邀請朕，你這胡話是張口就來，平時也是這樣誆騙兄長的嗎？”
“我哪敢？”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顧孟凝見到賀雲珵就要鬥嘴，轉頭看向林霜序又是嘴臉乖巧，“兄長。”
林霜序提了一口氣，準備說話。
顧孟凝卻猜到了他要說什麼，先他一步道：“就叫，你不承認朕也要叫。”
林霜序不想跟她鬥嘴，於是不說話。
顧孟凝卻鐵了心不放過他，手一伸，掌心向他攤開，“中秋佳節，給朕準備什麼禮物了。”
“沒有準備。”
顧孟凝眉毛一擰，不滿道：“你怎麼這樣啊！”
林霜序無奈，“皇上沒有提前與我說獻禮。”
“朕是你唯一的妹妹，還需要說嗎？”顧孟凝憤憤地瞪了賀雲珵一眼，又問林霜序：“你肯定給他準備了對吧？”
“咳。”賀雲珵摸摸鼻子，下意識護住了自己腰間的新玉佩。
顧孟凝對林霜序道：“不管，沒準備就給銀子，反正你要有表示。”
林霜序於是從袖口了掏出了一錠銀子，放在了她手上。
顧孟凝顛了顛沉甸甸的銀子，還是不高興，卻也平衡了幾分，將銀子遞給沈檀，“幫朕收好。”
賀雲珵都看笑了，忍不住道：“堂堂皇帝，跑到官員府上打家劫舍，是不是太過分了？”
顧孟凝梗著脖子，“怎麼，你有意見？”
賀雲珵聳聳肩，“沒有，這院子裡皇上喜歡什麼都拿走吧，把人給我留下就夠了。”
“這院子……”顧孟凝站起身，揹著手巡視，一邊看一邊感嘆：“太舊了，也太小了，實在是過於虧待賀家。”
她回身看向賀雲珵，表情認真了幾分，“好嫂嫂，朕賜你一座新府宅如何？”
賀雲珵笑得淡定，“無事獻殷勤……”
顧孟凝伸出手指，威脅地瞪著他。
後半句不好聽的，賀雲珵自是不會講出口了。
他道：“皇上又有什麼宏圖偉業，需要屬下效犬馬之勞，說來聽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