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麻的話張嘴就來,反正現在也沒人能聽到。
溫熱的呼吸噴在脖頸,賀雲珵曖昧地用嘴唇貼他,似吻非吻,聊解相思之苦。
林霜序被撩撥得心尖發軟,讓賀雲珵注意言行的話也不再多言。
他任由賀雲珵抱著,側目對他道:“他受傷這麼重,今天沒死,不代表明天還能活。”
賀雲珵來時與軍醫碰了面,關於韓卯的傷情,軍醫已經對他告知了。
韓卯死不了。
若有意外,那是有人不讓他活。
林霜序的心思與算計全然寫在眼底,他直白地看著賀雲珵,賀雲珵自然會懂。
片刻的失神,賀雲珵悠然一笑,猛地把林霜序攔腰抱起。
林霜序未做準備,腳下一空,趕緊摟住賀雲珵的脖子。
“林霜序,你知道嗎,跟他比起來,你現在更像惡人。”
不問是非,不擇手段,凡是會威脅到賀雲珵的人,他絕不心慈手軟。
“你放我下來,好好說話。”林霜序提醒道。
“有什麼話,跟我到床上說。”
賀雲珵抱著他便往外走,林霜序趕緊再提醒:“我自己走,叫人看見不好。”
“你方才在馬背上親我的時候,怎麼不怕讓人看見不好?”
林霜序無言應答。
人在情不自禁的時候,天大的理由也是顧及不上的。
賀雲珵勾起嘴角,“反正等我們成親,全天下都要知道的,早一天晚一天,有什麼分別?”
月色當空,將士們各自回營休息了,院中的人並不多。
但站崗計程車兵想要看不見,除非是眼睛瞎了。
林霜序沒再掙紮,頭埋在賀雲珵的胸前,一路上一言不發。
這太讓人羞恥,但這樣的羞恥也把身體的反應刺激到了極致。
待二人回到房中,林霜序已經熱得燙人。
賀雲珵把他安放在床榻上,自己靠坐在床頭,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得意地等著他來主動。
而林霜序也沒有讓他的期待落空,捧著他的臉,主動交換一個旖旎的吻。
洶湧的愛意從一向內斂的人身上迸發,鋪天蓋地包裹住賀雲珵。
而這樣的一個人,就在方才,竟然起心動念,想要殺人。
賀雲珵疼惜地安撫著他的背脊,“你可想過,你殺了他,也改變不了我回朝的處境,只會讓北盛軍隊分裂更甚,讓敵人日後將來,再次有機可乘。”
林霜序此刻聽不進去道理,濕漉漉的雙眼看著賀雲珵。
賀雲珵繼續道:“顧孟凝的話,最多聽五分,我不管你為何偏信她,但別因為她的危言聳聽,就覺得全天下都對我不利。”
林霜序軟綿綿抱著他,“全天下對你不利,我就把全天下人都殺了。”
賀雲珵笑,捏住他的下巴。
“小小士兵遺孤,竟如此猖狂,再這樣,我都要懷疑你是誰了。”
林霜序揚起脖頸,“敢動你一下,我會讓他們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