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那句話,她就算背叛李玉涼,也不可能與他們站在一起,一定另有目的。
是什麼目的呢?
沈檀 不像會造反的人,她要賀家的兵符,背後是受誰指使?
……
夜深風寒,林霜序緊張思考,指尖涼得像冰。
賀雲珵溫熱的手掌握將他握住。
他擔心的這些,賀雲珵自然也在想。
他對林霜序道:“皇上年少,朝綱不振,心懷鬼胎的佞臣不止李玉涼一人,如今我身陷危難,有人想渾水摸魚,奪賀家的兵權,也不足為奇,依我看,這反倒是好事,若真有人跟閹人一樣,暗藏謀反之心,定然不會眼睜睜看賀家軍被他控制。”
“道理是這樣。”林霜序悵然道:“但我不能指望一方不明身份的勢力出手相助,這太冒險了。”
賀雲珵無所謂道:“如今指望誰又是不冒險的呢?即便我拿出證據證明清白,想害我的人也不會認,同樣的,太後若是想留我,即便人真是我殺的,她也會保我性命。”
“太後。”林霜序提起這兩個字,不受控制的,自內心生寒。
賀雲珵繼續道:“起碼現在,我倒了,對她沒有半點好處,不過,公主畢竟是她親生骨肉,她若認定是我幹的,這天下也沒有哪個母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孩兒枉死。”
賀雲珵沒察覺這話哪裡不對,卻看林霜序眼中生出濃重悲哀,竟冷冷一聲哼笑出來。
“怎麼了?”他不解詢問:“要說什麼?”
林霜序搖搖頭,稍緩呼吸,道:“不管怎麼說,七日時限未到,能找的證據要盡量找,即便太後願意保你,我也還是……想還孟凝一個公道。”
至府中已是深夜,二人一進院門,便看見宋寄亭身著單薄衣物,站在院子裡等著他們。
林霜序走上前去,難掩歉意。
“今夜,未能救出你父親。”
宋寄亭一雙眼眸孤寂冷清,“我料到了。”
料到了,那閹人卑鄙無恥,根本不會讓人有可乘之機。
可心中還是抱有一絲幻想,萬一呢,萬一他們真的把父親帶回來了。
“再給我幾日時間。”林霜序道。
宋寄亭搖頭,“沒用,李玉涼想關的人,誰也救不走。”
林霜序沒有多加辯駁,想了想,問他:“你跟著李玉涼時日不短,與沈檀熟識麼?”
宋寄亭如實回答:“熟識談不上,只知道她是李玉涼的心腹。”
林霜序問:“那依你之見,若她背叛了李玉涼,會投去靠於誰?”
宋寄亭想也沒想,脫口給出了答案:“她不會。”
“我說如果。”
“沒有這種如果。”宋寄亭堅定道:“你不瞭解李玉涼,他收服人心一不靠感情,二不靠銀財,靠的是拿捏人的把柄,他能用我父親控制我,自然也有法子控制沈大人。”
“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