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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是誰？
林霜序目色一沉，“宋公子再好好想想。”
宋寄亭打定主意不肯鬆口，“我沒聽過這種情毒，更未曾中過毒，不知二位大人在醉香閣看到了什麼，想必是看錯了。”
林霜序陰冷一笑，“看來宋公子，是與掌印大人朝朝暮暮，培養出感情了。”
“隨你怎麼說，不知情的事，恕我不能替你們撒謊。”
“貴人多忘事，好，那就再給你些時間，仔細想，我等你。”
“我說了，我不知道。”宋寄亭態度強硬，“還有，別怪我沒提醒你們，掌印大人若是到了醉香閣看不見我，事情就麻煩了，你們若是沒別的要問，我就先告辭了。”
“公子留步。”
林霜序說得客氣，侍衛的長刀卻毫不留情，唰唰兩聲出鞘，擋住了宋寄亭的路。
宋寄亭暗暗咬牙，“你們當真不怕惹麻煩麼？”
“已經惹上了。”林霜序道：“將軍府不想惹麻煩，奈何有人主動要招惹我們，我沒有精力跟你耗著，給你一夜時間考慮，明日一早，你若還想不清楚，我只能動刑，宋公子皮肉細嫩，到時候承受不住，丟了小命，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宋寄亭不由緊張，“你敢動用私刑？你們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是位高之人用來鞏固權勢的，不是給弱小之人撐腰評理的，這道理，旁人不懂，宋公子怎麼能不懂呢？”
這話正戳到宋寄亭的痛處。
如果這世上真有天理王法，他又怎會落魄到如今地步。
“最後勸你一句，君子擇木而棲，宦官之流，不是可靠的庇蔭，還是趁早清醒才是。”
林霜序說完抬了抬眼，侍衛立刻上前，用繩索捆了宋寄亭雙手。
“帶下去。”
“是！”
庭院籠著月光，將林霜序眼眸映得淩厲不已。
二人並身離開堂中，賀雲珵跟在他身後，打趣道：“這宋寄亭倒是有些膽魄，你方才那樣子，把我都嚇到了。”
林霜序兀自往前走，不知有沒有聽到他說話。
“林霜序。”賀雲珵抓住他手腕。
林霜序停下身子，回過頭，“怎麼了？”
對視之間，賀雲珵有感動，亦有心疼。
說了幾遍的話還是要說：“辛苦你了。”
威逼利誘，濫用私刑，這些本非君子所為，為了他，林霜序什麼都做了。
但他不知道，林霜序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什麼君子。
與賀雲珵不同，他並非忠良之後，不需世人贊譽他名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