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珵是真知道錯了,“你要是心裡不舒服,打我罵我都可以。”
不想打了,也不想罵了,他管教不了這只狼崽子。
“粥放下,一會我自己喝,你出去。”
賀雲珵現在還哪敢跟他對著幹,聽話地起身,但是怎麼也不放心,猶豫了好一會才走。
沒敢走遠,就站在他門外守著,直到管家帶著郎中回來。
“參見賀將軍。”那郎中揹著藥箱跟賀雲珵行禮,賀雲珵趕緊擺擺手,“家人受了風寒,勞煩郎中,仔細替他瞧瞧。”
沒有什麼大礙,就是普通的風寒。
郎中給林霜序號了脈,開了方子,又交待了服藥的時辰。
看賀雲珵是過於憂心了,於是反複寬慰他:“將軍不必擔心,讓少主靜養幾天便可痊癒了,這幾日飲食清淡一些,多添衣物,注意保暖,切忌再受涼。”
在林霜序痊癒之前,說什麼賀雲珵也是不能放心的。
他點點頭,“多謝郎中,來人,賞。”
送走郎中,老僕趕緊帶著人去煎藥了。
那碗粥擱在床頭,剛才他出去後,林霜序根本一口都沒喝,已經涼了。
“我讓廚房再給你熬一碗,郎中說那藥不能空著肚子喝。”
“不用。”林霜序道:“我沒有胃口,喝不下。”
“喝不下也要喝。”賀雲珵不容他商量。
將軍著急,下人是一刻也不敢耽擱,沒一會便將溫熱的白粥送過來了。
賀雲珵還是親手喂他:“張嘴。”
他還是不肯喝。
賀雲珵無奈嘆息。
他嘴上不肯承認,但賀雲珵又不傻,還能感覺不到他在生氣?
再不敢胡鬧,賀雲珵認真對他道:“我保證,以後再不對你亂來了,除了讓我跟別人成婚,你說什麼我都聽。”
林霜序自嘲地搖頭,“我一個攀附權貴的人,哪有資格管教將軍。”
“我不是將軍。”賀雲珵把勺子挨在他唇邊,一本正經道:“我是林霜序的狗東西,就喜歡被少主教訓。”
他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口啊。
林霜序厭煩地撇開了頭。
賀雲珵的人生裡就沒有氣餒二字,他犯賤地湊過去,繼續哄騙:“少主大人有大量,別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賞個面子,喝一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