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序驚呼一聲，本能地摟住他脖頸。
緊接著，身體又被寬厚的手掌托住，重新抱回了懷裡。
“非要嚇怕了才能聽話是吧？”
“你……”
“再罵信不信我真的辦了你。”
林霜序不再說話了，賀雲珵平緩情緒，抱著他回了床榻上。
林霜序摸索著衣袍要穿，又被他搶走扔在了旁邊。
“不準穿。”
“讓我走。”
“定國將軍的房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到底要怎麼樣？”
“沒要怎麼樣。”賀雲珵枕著手臂，登徒子的浪蕩樣，躺在外側，把林霜序牢牢擋在床榻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枕頭，“今晚在這陪我睡，明早再走。”
他倒是坦蕩了，林霜序赤條條在他床上，坐臥難安。
賀雲珵忍著笑，刻意對他強調：“我不碰你。”
林霜序還是坐著。
賀雲珵微微側了下身，呼吸聲有些疲憊，忽然抱怨：“我好累……這麼多日，在軍營吃苦受凍，好不容易回家了，還不能讓我睡個安穩覺麼？”
管用。
林霜序臉上的寒意漸漸散開，隨之是深深的無奈。
他躺在了賀雲珵身旁，中間隔著能再睡下一個人的距離。
床上只有一張被子，賀雲珵身上蓋著一半，林霜序便沒有再去蓋，背對著他，打算就這樣睡了。
很涼，林霜序閉眼忍著，過了一會，聽到身後那人道：“能不能別氣我了。”
溫熱的身子貼了上來，賀雲珵給他蓋上了被，被子下面，寬闊的胸膛將他緊緊包裹。
林霜序掙動了一下，“你不要……”
“別動。”賀雲珵閉上眼睛，臉埋在他的後頸。
林霜序很香，全身的面板都很細膩，來之前沐浴過，不知塗抹了什麼東西。
不是不情願嗎，交換條件而已，用得著準備得這麼用心？
賀雲珵重重吸了一口那香氣，收緊兩條手臂。
真不是故意耍流氓，是發自內心的感嘆：“你怎麼這麼軟啊……”
肌膚的溫度還涼著，林霜序五髒六腑卻開始覺得熱了。
“抱著你還冷麼？”賀雲珵問。
林霜序不跟他說話，身體無意識地縮著，盡量讓兩人顯得不那麼親密。
自欺欺人罷了。
賀雲珵又問：“喜歡我抱你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