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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見識過大哥大的本領, 也對大哥大前職業略微有所瞭解的姜水並不意外閻知州會殺人。
事實上被副本摧殘的麻木了，姜水對殺人這件事也沒那麼大的意見。只是他對遊戲和現實仍然有一些分質的認知差異，到現在都沒能完全將這兩個概念完全融合。
倒是閻知州這幹脆利落殺掉老熟人的舉動給了他一些震撼, 讓他有種次元壁破碎的錯覺。
以及恐懼。
大哥大對他們和顏悅色？）太久了，以至於讓他忘記對方是從槍林彈雨裡走出來的非凡角色。
壓著心跳，姜水低頭看了看小媽哥。再次肯定將大哥大強搶民妻…不是, 強搶民男，逼迫小媽哥就範劇本確認了一遍, 但他卻驚訝地發現瞧著二郎腿遙看監控的小媽哥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沒有恐懼, 甚至是欣賞的。
“小媽哥。”姜水猶豫了半晌, 終於還是開了口，“你不覺得可怕嗎？殺人。”
遊因頗為意外，看著監控螢幕挑了挑眉，反問道：“怎麼？半夜有鬼追你？”
一張嘴也是挺噎人的。
“沒有。”姜水搖搖頭, “我也說不上是什麼, 只是心裡總感覺別扭。”
“你是不是有什麼……維護自我的羞恥感？”遊因表示解, 並一句話切中要害，“覺得只要這件事沒有造成非常慘痛的後果, 試圖對你造成傷害的人就不需要受到那麼嚴重的懲罰？”
他們明擺著就是要對遊因做什麼，只是沒有發生, 不代表這件事能被這樣揭過。
姜水心裡明白，卻又忍不住辯解：“我只是覺得生命是非常珍貴的東西，嗯…我不是說大哥大做的不對, 只是……”
“只是他殺得太幹脆，沒有被逼到極限進行絕地反擊就輕易取下對方一條性命，讓你覺得代價不對等？”
姜水難以反駁。這似乎拜他從小到大的教育所賜，總感覺傷害別人這件事的前提一定要是自己先受到了傷害。
但小媽哥卻不這麼想, 防範於未然才是上策。
“我微薄的道德感讓我敬畏生命，但畜生的除外。”遊因施捨了他一個眼神，淡淡道，“當然，我也沒有高高在上決策他人生死的權利，我只是個小肚雞腸，報複心極重的平凡人。”
他說著，回頭給了姜水一個溫柔卻明豔的笑容，嘴裡的話卻跟他的風格氣質完全相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姜水是震撼的，作為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和平社會的新青年，他的某些觀念實打實受到了沖擊。
從監控螢幕的反光中觀察姜水的遊因讓他獨自消化了半晌，忽然笑了起來，將手肘支楞在膝蓋上方，微微笑道：“姜水。”
有點像是叫小型犬的溫柔，小媽媽脾氣難得這麼良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