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我就去。”
不等遊因掙紮,他動手捏住了遊因的下巴想要開展進行暴力嘗試。
在閻知州流浪的不知道哪個城市裡,他曾經聽過這麼一則故事。
驍勇善戰的狼王與狼後被貪婪的人類捕獲,人類為了馴服狼王狼後,將他們關在鐵籠之中不給餵食,狼王與狼後不願臣服,便被硬生生餓了七天。狼後深知自己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希望,在第七日淩晨咬破自己的舌頭,用帶血的狼嘴親吻舔舐狼王,喚醒對方捕食的慾望,將自由的希望雙手奉上。
第八日太陽照常升起,以為狼王和狼後已經餓死了的商人毫無防備開啟牢籠,被撲出來的狼王迅速撕碎。
閻知州初聞嗤之以鼻,覺得這種歌頌愛情的故事都是傻唄,沒誰願意真的奉獻自己。
然而當他真正地擁有愛人,並面臨這個情況,那個故事就變得不再那麼遙遠和難以解。
也許他們三個人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裡,但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希望遊因能夠活下去。
哪怕是,吃了他。
遊因壓下頭奮力地咬上閻知州手掌虎口,因為失去力氣,他這一口就算費盡力氣也咬得不重,閻知州心頭卻像是紮了針,一陣酸楚。
他反手將碗放在床頭櫃上,就著捏住遊因下顎的姿勢,俯身去咬他的唇。
飽暖思yin欲,閻知州餓得發慌,現在也提不起性、欲。他只是單純地想要親吻遊因,親吻他的唇瓣,吸吮他的舌尖,和他肌膚相觸,感受彼此的溫度。
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和遊因在一起。
鹹腥味不知是從誰的舌尖流淌而出,沒有吸血鬼buff的加持,這股味道也能成為原始獸性的催化劑,讓彼此的啃咬都有了實質。
慾望調動不上來,但身體裡的血液還在流動,遊因蒼白的唇和臉頰終於有了氣色,閻知州喉頭滾了滾,轉過遊因的身體將他橫放在床面,粗魯地扯開那條已然毫無意義的粗布麻衣,俯身去舔舐去了氣血萎靡的果粒。
仍帶著慍怒的遊因很想給他一巴掌,手卻因看到閻知州手臂上纏繞著的白色繃帶而停頓了下來。
繃帶被鮮血浸出一圈紅暈,擴大的痕跡隱約可見。
他覺得荒唐,手臂卸去力氣,慢慢搭在閻知州肩頭沒在繼續阻止,也沒有更多的回應。
能品出果尖香味的閻知州越吃越有勁兒,牙齒摩挲著似乎恨不得要從遊因身上揪下一塊肉。
可智總能在最合時宜地時候回籠,閻知州猛然松開牙口,釋放出紅腫脹痛的果尖。
那上面被逼出了血,沁出紅星像是真的乳汁,閻知州再度俯首舔去,動作卻輕了很多。
間歇性清醒的姜水看到這一幕兩眼一黑,又昏了過去。
沒注意到這邊的小插曲,將口腔中的液體吞嚥入腹,閻知州單膝支在遊因腰側,手掌撫摸臉頰,他再度俯身,慢慢吻上游因的唇瓣。
丟棄急迫,他們猶如一對已經相愛了成千上百年的戀人,繾綣地告別,在最後的時光中享受溫存。
閻知州手指摩挲著遊因的眉眼,在親吻後緩緩起身,目光在他臉上流連。
“如果能活著出本。”他說,“我可以轉正嗎?”
……哪有那麼難,他家的offer不是早發下去了嗎。
遊因緩緩閉上眼。
似乎福至心靈,遊因腦海中閃過了很多畫面,像是某一個獲得了零感或神諭,他忽然聯想到了追逐著他們的餓死鬼喪屍天團。
以及那條連線著灶鬼母和聚寶米缸的鐵鏈。
似乎明白了什麼,遊因回頭看向已然昏厥的姜水,又抬手按住在他頸間求名分的閻知州。
“上山。”他說,“我們去找灶鬼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