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他站起身說:“不介意我到處看看吧?”
薛月眼睛一轉,慌張地跑去廁所:“等會等會!”
半分鐘後,她抱了一團衣服,又慌張地跑回臥室。
有過了兩分鐘,她才從臥室探出個腦袋,不好意思地說:“不介意,老闆你隨意!”
豬都猜到她藏的是什麼了。
但是遊因不是豬,所以遊因不知道。
出於安全考慮,他開始仔細檢查可能會藏人的各個地方夾角,房間,床底,他都盡量沒有放過,但從陽臺到廚房,廚房到廁所,廁所到臥室,他都沒找出什麼異樣的情況。
薛月住的是七層,臥室窗戶外並沒有可以站住腳跟的地方,陽臺左右也有著至少在兩三米以上的距離跨度。
遊因估算了一下,發現能進來的也只有上下住戶,透過繩索之類的特殊手段才有可能到這兒。
站在陽臺,遊因俯視著樓下的綠化休閑區和不遠處的江景,若有所思道:“你平時出門會鎖陽臺嗎?”
“會。”薛月是獨居,平時生活的都特別謹慎,家門口放鞋什麼的她都會幹,沒事也會晾幾件男生的衣服在陽臺。
“你最近有和什麼人起沖突嗎?”
薛月發出一聲‘呃’,小心翼翼道:“跟地鐵上非要我給他讓位置的大爺吵架算嗎?”
旁邊明明就有位置,那大爺還非讓她讓,分明就是欺負人!但…吵歸吵,不至於是大爺吵不過氣得跑來跟蹤她吧。
遊因:“大爺最好是能爬七樓牆壁,從陽臺跳進來嚇你。”
薛月抱緊罐罐:“老闆你這句話就已經夠嚇人了。”
看不太清樓下的情況,遊因翻過身,被靠欄杆,仰著身體從陽臺邊上探出去。鬢邊的眼睛鏈和頭發被高樓的風吹得亂七八糟,薛月也嚇得亂七八糟,趕緊揪住遊因袖子,生怕他給自己浪掉下去。
遊因收回腦袋,拂了拂有些淩亂的發型,結果這個散漫的樣子看起來更帥了。
幸好薛月不是花痴。
“看出什麼了嗎?”她松開遊因的衣袖,抱住罐罐小心提問。後者搖頭,抬手推了下鏡框,邁步走入屋內。
“上面的陽臺做了欄,已經封住了。”基本可以排除有人會從上一層下來的可能性。
“家裡的監控在哪?”
薛月指了兩個地方,那都是她為了上班能和雞腿子延續母子摸)之情魚)而特意安裝的。
她順道用手機開啟了監控記錄,遞給遊因。後者接過來開著倍速大概掃了一會,忽然被畫面中間歇性閃爍的紅光給勾起了注意。
循著畫面中紅光閃爍的地點望去,遊因瞧見被三角支架支撐著,站在沙發後邊的一架投影儀。
薛月也跟著他的目光一塊看過去,視線落在投影儀上時,她隨意說了句:“那個是前幾天老闆你送的快遞盲盒,我一回來就用上了。”
快遞盲盒?
遊因神色平靜地走到投影儀跟前兒。沉默半晌,他詢問起薛月的意見:“我可以拆開嗎?”
薛月被他問的一怔,很快回過神,她點頭:“哦可以。”
她回去拿了盒工具箱,帶著好奇心,看遊因三下五除二卸掉了機器外殼。
然後親眼目睹老闆好看的手指在機身中摸索一陣,掏出了個拇指大小的黑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