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因同樣用輕佻的目光睨他。
“誰知道呢?”
這張嘴真是讓人又愛又恨,閻知州恨不得咬他兩口。
牙癢癢歸牙癢癢,閻知州還是認真解釋起了自己的過往。
“我母親曾經是霍亨索倫家族的一員,她本來已經有了既定的婚約者,但在一次任務中,愛上了身為僱傭兵的我的父親。我母親追求愛情選擇和我的父親私奔,我們也就輾轉回到了父親的故土。”
本來日子是可以平淡地過下去的,但他母親生了一場大病,父親為了掙取高昂的治療費不得不重操舊業。
只是他母親終究沒能熬過去那一關,他父親又因為在某個任務中得罪了一些人,不得不帶著他顛沛流離。
父親離世後,他為了生存,也過上了和父親一樣的生活。
霍亨索倫?這不是德國那邊的舊貴族家族嗎?
所以在某些意義上閻知州是皇室後裔?
難怪呢,遊因看著閻知州俊美的輪廓,對某些方面的刻板印象+1。
閻知州沒有任何留戀過去的想法,所以坦白也不會覺得別扭。
“我也有疑問。”終於想起來問這件事,他望向遊因,“為什麼你第一個猜到的會是僱傭兵?我接受的訓練與正經軍人相差無幾,是哪個破綻讓你感覺到之間存有差異?”
“我瞎蒙的。”壞小子聳了聳肩說,“不管是正經的軍人還是僱傭兵,實際上跟我的距離都很遠。我只是剛好在進本不久前看過類似的電影,所以隨口一說。”
哪知道你就認了,真好詐。
閻知州:“……”
感情真是致命弱點,自從閻知州明確自己的心意之後,打嘴仗是越來越打不過遊因了。而打力氣仗他又捨不得,最後只能在床上欺負一下這個死小子,把他受的那些討回來。
談及過往,兩人都有點恍如隔世的感覺。
從進入副本到現在,實際過去其實還不到半年,他們就已經擁有了常人一輩子都可能碰不到一次的神奇經歷。
也沒誰能想到,他倆從最開始的針鋒相對,相看兩厭的疏遠變成現在沒事就滾床單的親密。
尤其是閻知州。
他之前可從來不覺得上床會是件愉快的事情,更也不知道把漂亮家夥逼到極限,一邊落淚一邊倔強地挑逗自己,又一邊剋制不住身體慾望,在他身體裡蛇精會是這麼令人身心滿足的一件事。
不知道閻知州滿腦子黃色廢料的遊因放生完薯片,拍了拍手,抻了個懶腰往船艙走。
困了,他眯一會兒,等到目的地再複活。
不久,還在甲板吹海風的閻知州身邊走來一位穿著羽絨服的工作船員。
“你的妻子真有魅力,讓人挪不開眼。”這位類似於導遊的工作人員顯然是把遊因當成了喜歡穿著男性服飾的美麗女性,忍不住贊嘆。
閻知州則神情冷漠地回了一句。
“他是個男性。”
水手先生也不覺得尷尬,笑了笑繼續道:“是嗎?原來是你的丈夫,他實在是太美麗了。”
難得有好臉色的閻知州滿意於對方將他和遊因繫結成夫妻關系的認知,從口袋裡摸出一沓豐厚的紙鈔,他大方地給予了豐厚小費。
但同時也不忘矯正對方。
“不,我告訴你他是男性,只是為了讓你尊重他的性別,但我很喜歡這個妻子的稱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