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終對遊因保持著別樣熱情的玫瑰花盆栽還不等遊因主動開口問,就舞動著藤蔓,用興奮的語氣唸叨:“尊敬的主人,就在您回來的不久之前,有隻冒昧魯莽的老鼠試圖侵犯您的領地,我略施小計,將他趕了出去。”
遊因眼瞳微動,心裡大概有了些猜測。
摩拉擅長幻術,對付前來打探訊息的鮑勃,它的幻術正好能派上用場。遊因猜摩拉應該是在窗戶上設下了中幻術的契機,只要觸碰就會踏入幻術陷阱,就像那個時候的閻知州一樣。
之後,等鮑勃踏入陷阱,它在刻意引導鮑勃,讓他看到一些它想讓他看到的東西即刻。
後面再假意讓鮑勃暴露,或是做一些可能會察覺鮑勃在場的舉動,把人嚇走就行。
這就涉及到很多方面的問題了,比如——
“你讓他看了什麼?”
閻知州問。
他也猜到了摩拉的手段,於是在摘下面罩後,他毫不猶豫地提出疑問。邊兒上的遊因本來想自己開口,既然有人代勞,他也就繼續自己的躲懶大業,轉頭走向床邊,又當著閻知州和盆栽的面脫起了衣服。
低馬尾在脫衣的動作時微微搖擺,遊因脫下襯衫後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貼著的大型創可貼。貼了兩天,也養了兩天,體質被吸血鬼種族同化的遊因基本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但他從自己這個角度往下看,總覺得還沒完全消腫。
……
不會是……?
那邊的閻知州從遊因脫衣服開始就主動站在了盆栽和遊因兩點一線中間,充當視覺隔斷。小氣如他,就算對面不是活人也能吃點亂醋。
背後沒長眼睛,他沒注意到後頭的漂亮家夥在做什麼,否則也不會有心思繼續盤問摩拉。
“我製造了主人平時閑來無事會做的舉動的幻象,一邊梳著美麗的長發,一邊閱讀書籍。但我現在的力量不夠,幻象最多隻能堅持三分鐘,所以我假裝發現窗戶有縫隙,前來關窗,用這種方式把他嚇跑。”
“你做得很好。”遊因的誇贊從身後飄來。
閻知州回身,看見遊因已然換上了香檳色的睡裙。長發軟軟地披在身前,完全遮住了胸口,也把兩端的鎖骨尾給藏了起來。也估計天氣逐漸寒涼的緣故,他還外搭了一件薄薄的銀白色長巾披肩,末尾垂在地上,隨著遊因走動的步伐托出瀑布。
也是這個時候,閻知州注意到遊因身前的睡衣,似乎有一些不太符合常的凸起。
“如果是全盛時期,你最高可以堅持多少分鐘?”遊因坐在梳妝臺,反手按在底部,開啟密制的開關取出一摞他好的文件,反手遞給閻知州。
“大概能持續十分鐘左右,但是我現在已經是您忠實的奴僕了,如果想發揮最大實力,得需要飲用您的血液,並獲得您的允許……”
又是血。
他到底是吸血鬼還是散血童子啊?怎麼一個個都要靠他放血?他的特殊技能難道就是用血生娃?
……吸血鬼這麼種族就靠他開枝散葉了是吧?
在心裡叭叭完,心情浮躁的遊因睨了煩躁罪魁禍首閻知州一眼,等後者麻溜兒的走到身邊,他便將手裡的資料甩到威震天身形壯碩的八塊腹肌上。
“去吧,拿給你可愛的弟弟。接下來他的戲份重,讓他自己掂量著點演。”
閻知州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火,手掌按著資料,好半晌才接茬。
“知道了,他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