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和我們正在進行的調查沒有什麼關系。”鮑勃直接潑了盆冷水。
馬琳娜敏銳地覺察到今天鮑勃的情緒不大對勁，說不上具體，就是感覺這貨跟她家以前養的王八很像，平白無故的生氣，一生氣就用那個醜腦袋到處亂咬。
“不是你說，無論什麼訊息都可能對我們的行動有所裨益嗎？”林君冷言冷語地懟了回去，“萬一這事兒就跟女巫有關呢？萬一那具屍體就是女巫呢？然後因為某種關系，那個女巫被分屍，炭烤成了這個樣子。”
聽起來像是氣話的回懟，卻不失邏輯，倒是一下點醒了鮑勃。他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兩者産生關聯的可能性，點點頭，贊同道：“你說的有道。”
讓本來只是想噎他的林君噎住了自己。
鮑勃回過未來，視線望向馬琳娜。
“還有別的類似的傳聞嗎？”
後者頓了一下，眼睛瞥向左上方，回憶著自己得到的情報。合醞釀，她說：“我聽人說，女巫的屍骨可以磨成粉末，和一些特殊的材料熬製在一塊，就能熬出能讓人長生不老的特殊藥水。”
“先不管這事是真是假，如果真的有人聽信了這個傳言，在尋找女巫的屍骨，那倒是可以對得上……”鮑勃沉吟片刻，“如果這屍體真的是女巫，那手臂和頭顱這兩個部件擁有特殊效果，也都說得過去。這樣，辛苦你們倆明天再去一次警局，查一查和女巫有關的案子，最好是能拍一些照片出來，我們方便複盤。”
“我去吧。”馬琳娜知道林君耐不住性子看書，於是主動提出，攬過這個活。人手不夠，四個人都得合利用時間，所以明天商量好了各自的行動，便讓這場會議停止在了淩晨三點十五分。
離開安卡公寓的鮑勃獨自一人走向和林君，馬琳娜截然相反的方向。他一個人走，腦子裡思緒紛呈，想要思考今天獲得的資訊，但是他無論怎麼集中精神，腦子裡都會時不時地冒出月亮夫人的身影。
想見她的心情像崩湧下來的山洪，摧枯拉朽，氣勢洶洶。被這股慾望推搡的鮑勃心情不明所以地澎湃了起來。
想見她，只是看著她也好。
從來都沒有過的，甚至與慾望無關的，鮑勃想不明白這東西叫做思念，他只知道自己越想越不明白。
於是他把身體交給了本能，轉向月亮夫人府邸的方向。
月光下奔跑的身影越來越快，落在磚石上的步子，都被染上了喜悅。
月亮的另一頭，紮著低馬尾的吸血鬼倚在沙發上，神情散漫地正在翻閱手中經過合的紙質材料。
隨行的高大狼人正守在窗邊，像是個腦袋上豎著天線的黑狗警長，隨時注意周圍一切可疑的動靜。
面前是遊因含辛茹苦‘生’下來的女兒愛爾娜，此時她正微微歪腰躬身，像是提交作業的孩子，緊張地等待著家長批複。
“按照您的指示，我在黑市散佈了很多關於女巫的傳言，也給那位偵探安排了一份合的工作，”
不知過去多久，神態慵懶的遊因終於合上手中資料。他將身體向後一靠，唇邊勾起淡淡的微笑。
“不錯，你做得很好。”好不吝嗇給予誇贊，遊因取過邊上擺放著的裁紙刀，刺破指尖，贈予了他的女兒一滴鮮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