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別人詫異的目光下,鮑勃收回錦囊。
這個時候追著腳印離開的男人跑了回來。他搖搖頭,對鮑勃開口:“腳印離開到庭院就消失了。”
“是嗎?辛苦你了。”他點了點頭,緩聲說道。
打量的視線即探向周圍,最後落在葡萄種植地旁邊的酒窖入口。
思忖片刻,他抬起腿,朝其中一間緩緩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和那隻手臂有關系,閻知州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對勁。
他的眼睛已經獸化,臉頰兩側的腮下也冒出了黑褐色的絨毛,在遊因看不到的身體後方,甚至有一條好似已經快成了型的大狼尾巴抵著褲子呼之欲出。
怎麼看怎麼像傳說中新月才能看見的狼人。
呼吸粗重的野獸伸出帶著尖銳利爪的手擒住了獵物的脖頸,俯下身來,似乎要將這只垂涎依舊的獵物撕咬入腹。
然而遊因的話就像是命令,握住了他即將溜走的智。
——他不願意被強迫做任何事。
嚴格遵守著命令的大型狼犬俯身的那一口,便直接落在了扣住遊因脖頸的手背部分。
獠牙尖銳,沒入面板,滲出絲絲血水。
有意控制自己不要觸碰新鮮血肉的遊因瞬間被鮮血的味道吸引,漆黑如墨的瞳孔驟然收縮。
呼吸交錯,血腥的甜味在空氣中彌漫。像餓了很久的人忽然聞到烤肉的芬芳,遊因在那一瞬間意識都有點迷離了,想要遵循身體的慾望,追尋血腥而去。
但更傾向於自己掌控身體的他又很快清醒過來,伸手想要推開閻知州。後者卻像個耍無賴的大狼狗,一邊用手撫摸著遊因的喉結,一邊用臉頰和帶血的唇瓣摸索遊因的肩頸鎖骨。
他既清醒,又忍不住沉淪,即便情況危急。
外頭的交談聲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可能會暴露的危險,但也證實這種古怪的急迫,刺激了他們的神經,讓人越發痴迷。
就像他現在恨不得在遊因脖子上咬上一口,再舔一舔那凸起的喉結。
聽他吃痛,聽他嗚咽。
聽他喘息難停。
……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舌尖在側頸流連,閻知州嚥下了一口帶著血的唾沫。動手拆下褲子上的腰帶。緊接著一個喘息,他將那條真皮材質的皮帶繞在嘴上,硬生生地,做成了一個簡略口枷。
上下顎卡著皮帶,多出的皮帶部分,閻知州交給了遊因,意思讓遊因約束住自己,別讓他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手握皮帶末端的遊因幾乎個人藏在黑暗中,只有閻知州那雙能在夜間視物的眼能看清此刻的遊因是個什麼表情。
玩味,複雜,打量。
那雙狹長鳳眼微微眯起,似乎彎出了一個真情實意的笑弧。
緊接著,他看到紮著低馬尾,面板白皙,漂亮得不得了的吸血鬼將皮帶向前微微頂開,讓桎梏口腔的皮圈鬆出一圈可以轉圜的餘地。
漂亮的家夥用他那骨節分明的手指從他嘴裡勾出皮帶,向下撩放,讓簡略的口枷變成了項圈,束縛著呼吸越發粗重的大狼狗。
身體向後靠臥著碩大的酒桶,遊因臉上笑意,手中稍稍用勁拉緊皮帶,將那隻錯愕的,脖子上拴著項圈的大狼狗拽到面前。
探出舌尖,漂亮的吸血鬼主動地舔吻上了那雙殘留著鮮血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