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獨立任務,不會與固定組隊的隊友共享積分。
遊因聽了忍不住輕哼,嘆一句:“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隱藏了好幾條規則。”
那姜水來舉例。
其一,按照明面上的規則設定,姜水可以在解決事件的基礎上出賣他們兩人,換取積分和任務完成進度。其二,姜水可以留意其他調查員是否也有隊友,想盡辦法獲知他們其他隊友的訊息,然後舉報出賣。
而其他人,要麼幫著一起舉報,要麼得想辦法守護自己的隊友。
一支六個各有異心的玩家組成的隊伍,可想而知在辦案途中會碰撞出如何激烈的火花。
有意思,遊因想。
他和閻知州現在相當於藏在暗處的狼,卻要隱瞞自己,以npc的身份去迎戰其他玩家,而姜水則作為明牌的狼在外周旋。
和遊輪的玩法類似,但增添了其他設定和條件,玩起來反而比遊輪那種單純的人類pvp模式要有意思的多。
姜水大機率不會出賣他們,但也不排除中了咒或吃了什麼吐真劑的東西,將他們合盤托出的可能性。
所以,也不能完全放手讓那小孩兒自己去闖,他和閻知州也要提供一定的幫助才行。
思忖間,遊因腳踝被輕輕拽了一下。他撐著身體的手沒有防備,身體便被這麼輕松地拽摔在床鋪之上。
鬆散的長發在潔白傳單上散開,遊因剛撩起眼皮,腰身便被閻知州緊緊抱著。
後者雙膝跪在他身體兩側,俯下身把他擁在了懷裡。不知是因為他分神不高興,還是處於別的什麼原因,用這種方式來奪取注意。
遊因這時才注意到,腳銬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丟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而閻知州則爬伏在他身上,將下顎壓在他肩頭,像只正在表達愛意的乖順大狗,慢慢磨蹭他的臉蛋。
這動作有點不太符合人設,遊因琢磨了一會兒,又聯想剛才瞧見的獸瞳,心裡有了別的猜測。
他沒推開人,而是調了個舒服的姿勢,把腦袋側向另一邊,問道:“艾菲羅拉案件進展如何?和前天淩晨發生的案子有沒有關聯?”
“除了他們都是在很短的時間內遇害之外,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兩方沒有任何交集,社會關系也孑然不同,很難從這方面入手查詢到相關線索。”閻知州很幹脆地將自己獲得的訊息告訴遊因,“我了一份資料,放在你的梳妝臺上了,資料很多,你可以在白天再慢慢看,明天上再給我回複。”
“至於現在。”閻知州說,“你可以睡會兒。”
遊因微微一怔,綿密的羽睫緩緩撩起,他側眸看向在自己頸間討要福利的毛絨大狗,聽他繼續說。
“我會一都在這裡,你不需要把自己鎖起來,也不用擔心會發生別的事。”
鎖鏈和腳銬在遊因身上出現,別有一番風味。說實話,他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經深深地陷進去了。但他不希望這種東西出現在情|趣之外的其他情況之下,也不希望這種東西傷害到遊因。
一點磨蹭的紅痕都讓他覺得不爽。
閻知州並沒有問他鎖鏈的原因,也沒有在他會不會信任自己這件事上休息。他只是解了他看到的,明白遊因所想,並積極提供解決方案。
即便遊因不打算告訴他原因也沒有關系。
粗長的手指插入發間,閻知州緩慢地撫揉他的長發,低聲道:“在黎明到來前,我會把你叫醒再離開。”
所以沒關系,你可以放心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