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之後,我大致翻閱了近半年的案件資料,發現近期興起的神秘事件非常密集,且形式各異,明天我篩選一份資料給你。”
系統只要求他們完成參與解決六件神秘事件,沒說是哪六件,也沒說怎麼完成,這就給了他們很大的自由度。
因為犯困,遊因表現得興趣缺缺,眼睛也垂了下去。
聽閻知州說完,他靜了半晌才開口:“調查小隊成員的具體資料到手了嗎?”
“沒有。”閻知州搓了搓手裡遊因的發絲,低聲說,“按照原定計劃,調查小隊應該在明天早上到達,我會去迎接他們。”
調查小隊大機率是由玩家扮演。作為不可以暴露自己玩家身份的npc扮演者,閻知州必須提起十二分精神。
既要利用他們調查解決神秘事件,又要盡可能地不暴露自己。
但他也很清楚這個訊息可能並不準確。
為了調查清楚事情具體走向,他們很有可能劍走偏鋒,早些到達格林城鎮,也可能故意放出假訊息,躲在附近偷偷觀察一陣,再想辦法隱瞞身份,進行真實的案件調查。
如果是閻知州,他也會這麼幹。
畢竟誰知道格林城鎮裡的官方人員是什麼廢物。
……操,罵到自己了。
遊因說:“我可以讓人關注最近鎮上的陌生面孔。”
作為公爵遺孀,且無子嗣,月亮夫人繼承了公爵所有的財産。擁有自己的護衛隊,以及做一些任性又毫無邏輯可言的事都屬正常範疇。
閻知州清楚他這是給自己下次來找他的機會,眉宇險些要松動出類似笑意的駭人弧度,又被遊因施法打斷。
鏡子前的美人神情淡淡,輕飄飄一句:“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有所異常。”
閻知州愣了一下,下意識瞥向他的下邊身體。
身體異常?遊因真的成女人了?
沒等他深入思考,看起來昏昏欲睡的遊因又開了口。
“我很渴。”他說,“非常渴。”
“自從在這個副本醒來到現在,我一直處於幹渴狀態,我喝了很多酒水,飲料,但沒有一樣能緩解我的幹渴。”
“我也很餓。”綿密的羽簾緩緩撩起,他看向鏡中的閻知州,紅唇微啟,“無論吃什麼,我都覺得很餓。就算身體已經告訴我吃不下了,足夠飽腹,我也始終覺得沒有吃飽。”
他語調有些低,看起來似乎是因為沒有得到滿足,瞧著像萎靡的玫瑰花,花瓣都軟了。
閻知州思忖一陣,確定自己沒有類似的症狀,但他也發現自己確實有所異常。
“易怒。”他把自己在酒館和人打架互毆的事情說了出口,“我平時沒那麼容易失控。”
但閉口不談是什麼原因。
眨了下眼,遊因將眼垂了回去,像是疲倦襲來,馬上要睡著了一樣,好半晌才說道:“想辦法找到姜水,看看他那邊是什麼情況。”
閻知州自然點頭。
說完話,遊因撐著扶手起身。不太適應自己是長發的他一不小心壓到散在扶手附近的發尾。
疼得趔趄,遊因險些摔向地面。
腰上及時橫來的一隻手幫助他脫離困境,遊因腰部一緊,身體一輕,便被撈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這個懷抱將他用力擁緊,兩人步履淩亂向後踉蹌了兩步,最後以遊因腿根碰到梳妝臺,退無可退為終點,才得以停下。
“我沒有在開玩笑,也不是在跟你打趣。”
閻知州情不自禁吻上游因鬢角,輕聲呢喃。
“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