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娃娃把小臉皺的苦巴巴。
閻知州看它慢吞吞捂住手,把自己蜷起來的樣子,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遊因觸碰娃娃會疼。
所幸遊因是個臉皮厚的,但凡是個誰,估計會羞恥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悄然深吸了口氣,遊因看著自己的娃娃低著頭嘆氣,冷靜地將前兩天夜裡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閻知州。
閻知州沉默聽完,低頭看了看娃娃。手指下意識撫摸娃娃的腰側。
“你覺得這事兒是娃娃的緣故?”
遊因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
閻知州忍俊不禁。
不想看他,遊因扭頭繼續翻找物件,開口道:“雖然只有兩天時間,但我很確定那個靠近我的偽人也越來越像個人,同一時間娃娃活化,這兩者要是沒什麼關系,我把你的頭擰下來餵它。”
閻知州注意到他的動作似乎有些煩躁,出口詢問:“你在找什麼?”
“蠟燭。”遊因沒有遮掩。
倒是閻知州疑惑:“你想做什麼?”
漂亮的男人停下動作,煩躁地推了推眼鏡。
他側著眸子睨了娃娃一眼,這會兒娃娃正低著頭,緩慢抬起小短手,做出捂耳朵的動作。
“很吵。”他說,“我覺得很吵。”
與娃娃共感,遊因不僅身體變得敏感,其他感官也都增強了不少。閻知州將他揣在懷裡,他能感覺到布料的擠壓,閻知州身體的溫度,還有對方的心跳。
他不排斥這些,甚至可以說,這起到了一點安撫作用。
之前娃娃被放在衣服裡,有布料遮擋,聲音不大,他還不覺得什麼。這會兒娃娃被拿出來衣兜,遊因只感覺腦袋嗡嗡的。
兩重聲音在他耳邊打轉。
遲鈍的遊因娃娃耷拉個腦袋,兩只小短手努力捂著耳朵,神情又煩躁又精神不振。
看起來即可愛又可憐。
閻知州觀察娃娃的動態得知遊因的情況,才明白遊因是想拿蠟封住娃娃的耳朵,以此阻隔聲音傳入耳。
問題也就在這兒,他們對娃娃做什麼,遊因都會成倍感知。用蠟封耳可能不只是封聽覺那麼簡單,本體可能會因此燙傷。
遊因估計是真的難受,否則不會用這種可能傷害到自己的方法。
他們倆都明白,找小姑娘做點什麼可能是最好的方法。娃娃在她手上沒有反應,就算拆了,遊因可能都不會受到影響。
可這個方法也卻也是最不可行的一種。
先別說小姑娘會不會同意,就說他倆要求娃娃返場,就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