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的漂亮青年鏡鏈搖曳,泛著寒光的鏡片後頭是微微發紅的眼眶和耳根。
很想爆粗口的遊因忍住了不雅的詞彙,注意力被身後又麻又微微痠疼的感知吸引,遊因茫然無措地低下頭,發現自己漲得有點難受。
他變得更加疑惑。
所幸,白天的獎勵終於發揮它的功效,作怪的狗開始收斂。
能感覺到接下來的動作帶著道歉的意味,他放過其他不該摸的地方,一下又一下憐撫遊因側臉。
但這已經了。
可憐的漂亮青年試著站起身,但是腳一軟,又跌坐了回去。體重驅使,遊因不著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竟然沒繃住,直接喘出了一聲綿長的曖昧。
他不得不繃緊身體,將身體懸空了,給自己緩沖的空間。
道歉的手從臉頰滑到頭上,順著發絲慢慢滑下,很大程度協助遊因平複狀態。
抿了抿唇,他忍著奇怪的疼痛,緩慢起身。
手扶洗手臺,遊因將眼鏡摘下,放在洗手臺沿,低頭接了捧水撲上了。
水珠舔過眉梢眼角,懸於下顎,滴滴答答落回臺面。
領口被粗魯的舉動打濕,遊因幹脆摘掉披肩方巾,把它掛在鏡子旁邊。
被涼意沖醒頭腦的遊因終於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撩起眼皮,藉助室內光看到鏡中略顯狼狽的自己此刻滿臉嫣紅的模樣,深覺吃虧。
閻知州啊閻知州,上回的賬還沒算,這回又特麼不老實。
遊因磨了磨牙,眸中閃爍的光邃如星辰。
深吸口氣,他低下頭,抽過紙巾擦掉臉上的水珠,又擦了擦自己的眼鏡。
倏忽間,遊因聽到耳畔傳來一聲低沉而性感的低語。
“我給你道歉。”
好像低語者就站在他身後。
肩膀的溫熱讓他産生了一種自己正被閻知州抱著的錯覺,遊因甚至能聽到語氣裡的笑意。
“對不起,不該欺負你。”
遊因眼瞳微動,抬頭望向鏡面。
然而預想中的威震天未曾出現,他身後的廁所房門也消失無蹤。
鏡中,昨天匍匐在地的模糊黑影氤氳成型。
在遊因的注視下,緩慢地站了起來,又向他邁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