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好不容易緩了一點疼痛,他惡狠狠的看向遊因,怒火被完全點燃。為自己,為兄弟,他這會兒完全失去智,把旁邊人的刀搶過來丟向荷官。
自己則從地上撲過去,死死抱住荷官的雙腿。
遊因抽不開腿,幹脆向地上一倒,學鱷魚扭轉身體在地上不斷打滾。途中撞開其他襲擊者,滾到一處空白地,他抬手將電擊棍按在黃毛受傷的背部。
這招夠狠,黃毛全身痙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臂自然也松開了桎梏。
遊因趁機從他手裡拔出腿,一腳踹開了又一個持刀行兇的追擊者。那附近剛好地勢陡峭,男人被他踹了一腳之後,就這坡度滾了下去。
黃毛痙攣間,模糊聽到耳機裡女人在喊他:“就算是為了你哥,你也應該聽我的!現在,立刻,離開!我還可以賭,你不可以再豁命了!”
一開始女人的計劃就是讓黃毛去蠱惑其他獵手,就算他不動手,將獵物讓給其他人也都可以。只要集合力量,幹掉所有獵物,他們就能坐享其成。
黃毛本來還很聽話,但那座島嶼好像放大了人性的各個黑暗面。黃毛在行動途中變得越來越不受控,又因為在荷官和巡遊隊隊長吃癟,他心生憤恨,說什麼都要搞死他們。
得知哥哥被傷,他就越發的扭曲和憤怒,這會兒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
但即便不受控,即便變得極端,他也依舊打不過荷官。
甚至他召集了這麼多人,也都不是荷官和巡遊隊隊長的對手!
因女人提到哥哥,好不容易冷靜了一些的黃毛抬眼掃向周圍,忽然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懼和無力感。
尤其在他看到那個漂亮的男人將眼瞥向他,居高臨下,神色卻那麼漫不經心。
黃毛忍不住縮了縮肩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女人在他耳畔說話,像是安撫小孩,“我們還可以去拿武器再打。也可以就這麼放棄,讓我來賭,可能名次不是那麼高,也可能拿不到積分。但是沒關系,我們只要保證能出本,也是賺到。”
“你哥哥已經受傷了,你也要把自己搭進來嗎?”她說,“技不如人而已,不丟人。活著才有機會扳回一局,你說是不是?”
黃毛默默攥緊拳頭,手中泥沙捏做一團。
短暫的沉默後,他迅速爬起身,顧不得通知其他隊友和取裝備,踉蹌著跑下山坡。
另外兩名還能勉強站起身的一男一女見組織者逃跑,面面相覷。
默了大概十幾秒,他們也選擇轉身逃跑,不再與遊因纏鬥。
抹去臉上的泥灰,遊因狹長的眼中眸光爍爍,就算狼狽,他也漂亮的好像在發光。
“那邊還有多少?”a先生慢悠悠走向其餘傷者,一邊聊著天一邊對這群人造成精神上的壓迫,逼他們自行滾開。
“大哥大嗎?他已經結束了,正在往你這邊走。”
遊因鼻端哼出一聲嘲諷式的笑音,懶懶道:“媽的,早知道讓他幹苦力全包了。”
姜水聽著忍不住笑,心思歪出重點,想著小媽哥怎麼連罵髒話都罵得這麼好聽。
打架也行,腦子也行,長得也很…賞心悅目。
他是真的幸運能跟小媽哥和大哥大組隊。
啊,雖然是強求的。
“笑什麼?”
已經徹底不需要掩飾的遊因靠著樹休息,開口問出聲音。
姜水這才發現自己剛才笑出了聲音。
他不太好意思的撓撓頭,問說:“小媽哥,咱們現在也算是真隊友了,以後也得這麼組著,要不…交換一下真的聯系方式,出門以後我去找你!”
“找我幹嘛?”遊因聲音又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