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安慰自己,看到有把握的局再下場,不爭前三,好歹保持中間段位,不至於排到倒數後三位,被系統淘汰!
“說說吧。”鏡頭裡的荷官開口說了話。
人群中,聽到a先生聲音的蘭卡不知為何,總覺得有幾分耳熟。但他看了又看,確定自己沒跟a先生有過接觸,最後努力思忖好一陣,他猜測,自己可能是在某個地方和a先生曾在什麼地方擦肩而過,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那種。
畢竟這麼好看的一張臉,他要是見過,肯定不會不記得。
螢幕之中,火光映照著荷官白玉無瑕的側臉。鏡片倒映著火簇,他低垂眼簾,抬手往裡丟了一根幹柴。
連咳了好幾口血痰的男人雙手覆背,匍匐在地。聽見荷官的問題,他略帶疑惑地抬起頭:“你要我說什麼?”
荷官一推眼睛,輕飄飄吐出幾個字:“隨便說唄,我哪知道你知道什麼。”
典型的甲方做派。
男人臉像吃了蒼蠅似的,硬生生嚥下一口血。
好半晌,他嘴唇嚅囁著,才吐出一句透著薄薄血腥氣息的話:“你是想問哪方面的?”
荷官思慮片刻,回頭指了指船隻。
“獵物可以暗殺乘客嗎?有沒有什麼獎勵?”
船上的人聽著背後倏然一涼。
男人臉皺成一團,好半晌才吐出句:“這我也不知道……你換個問題吧。”
“好吧。”遊因無奈。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問起:“賭局是怎麼個賭法?有沒有時間限制?獵手有什麼行動或行為上的限制?除了死亡,還有沒有別的淘汰機制?”
其實就算只有死亡才能淘汰獵手,遊因也不會真的動手。
倒不是他善良,而是這家夥大機率是npc,他要是真把人弄死了,指不定得在沙灘上流一上的血,第二天被人逮起來現切成魷魚絲兒。
就算僥幸沒被逮住,也得虛上好幾天。
那種貧血又頭暈腦脹的日子他是真的過得夠夠的。
聽到後半句話,男人臉上又青又白。從腿上傳來的陣陣劇痛判斷,他的小腿應該是骨折了。
荷官下得是死手。
可以確定,如果不是想從他嘴裡知道點有用的訊息,荷官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他是想圖財,但不想一開始就把命搭在這裡。
“賭局從最後一批獵手上岸開始,每六小時一場。第一個小時是結算和押注期,後面是觀賞期。等賭局結束結算,便會開啟下一輪押注。”
“所以開局時間是早上六點,中午十二點,下午六點,上十二點?”
“……應該是的。”
男人當時沒仔細聽,大致應該就跟遊因猜的差不多。
“賭局內容我不知道,規則沒說。獵手沒有什麼行動限制,也沒說……”他估計是怕遊因會殺自己,故意改口說,“獵手只要主動說放棄,白天到海灘等船就行了。”
“會有船來接?”a先生明明是帶著笑意,眼鏡閃過的寒光卻讓人不寒而慄。
男人只能硬著頭皮撒謊:“會的。”
遊因沒揭穿,只是用電棍輕點在男人臉上。男人身體下意識繃緊,緊張地看著荷官把手伸進口袋。
……掏出了部手機。
??
手機??
緊盯螢幕的姜水也愣住了,看見小媽哥手指敲字,他也下意識瞅了手機一眼,果然在群裡看到了遊因發來的訊息。
【魷魚絲兒:押注沒?】
【生薑:我靠,小媽哥你居然帶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