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攥著巧克力的短發女孩兒自然也注意到了a先生,她猶豫片刻,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快步朝著a先生離開的方向跑去。
原意當然是想和這位看起來很厲害的獵物一起行動,尋求庇護。但他不知道怎麼走的,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沒了蹤跡。
女孩懊惱地捏緊巧克力。
她忽然想起獵物間也能相互捕獵的規則,倏得汗毛直立。抿了抿唇,她拿好唯一的這塊食物,快步跑進了林深處。
其他獵物在岸邊進行簡單的交談之後,有的人選擇了組隊,有的人選擇單幹。但無論選擇哪一項,他們都趕在獵手們登島之前,離開了岸邊。
幾個小時後,當最後一批獵手在夕陽中乘坐船隻,登陸島嶼時,這場狩獵便正式地拉開了帷幕。
燦爛的霞將海水染成了同樣的顏色,餘暉將海面對映成無數的寶石碎塊,閃爍隱隱金光。
最後一批獵手大約有三十來人,因為彼此的競爭關系,大家互相戒備,團隊裡的氛圍說不上的嚴肅和緊張。大部分人下船後,彼此打量了一眼,隨後各自散開。
岸邊只剩三四人聚集。
這些家夥大概都相互認識,上島前商量好了,今天天色,進入林反而不安全,所以聚集在一塊兒,在海邊暫時紮堆野營。
因為準備時間比獵物方多出一倍有餘,他們攜帶的裝備和食物都比較充分。撿來枯枝爛葉,他們生起了火堆。
隨著夜幕降臨,岸邊薪火變得十分醒目,無論是從遊輪往岸上看,還是從林往外瞧,都能注意到火光的存在。但即便看到了,也會因為忌憚對方人數頗多,不敢輕易動手。
因為出發的時間,獵手們幾乎都是吃飽了飯才上的岸,所以這堆火目前僅起到個升溫的作用
四人分成兩組,負責守前後夜。
盤腿坐了一會兒,絡腮胡男人感覺有點尿急。抓著自己的褲腰帶急匆匆起身,也沒交代一句,就跑進了樹叢裡。
他進去沒多久,似乎看到了什麼東西,小小地驚出了一聲:“臥槽!”
另一名守夜者即刻繃緊神經,從包裡摸出一把冗長的西瓜刀。
“怎麼了?”他壓低聲問,視線投注在黑暗的樹叢當中。
“媽的,嚇死老子了,原來是椰子,我以為是人頭呢。”林裡聲音沙啞的男人說道。
鬧了個烏龍,守夜者鬆了口氣,坐回原地。
“廢話。”他罵道,“這裡是熱帶,盛産椰子,你他媽不要一驚一乍的嚇人。”
聲音沙啞的男人用興奮的語氣道:“好幾個,媽的,這掉了一長串!”
守夜者翻著白眼沒有回話。
沒過多久,聲音沙啞的男人拖著一大串椰子,背對著守夜者從林裡走出來。他手上的那一串椰子不算新鮮,但個個狀如籃球,肥碩飽滿。
椰子在沙灘上拖曳出一條長長的痕道,守夜者看他艱難拖行,忍不住罵道:“你有病吧,拿那玩意幹嘛?”
“別放屁,趕緊來幫忙,一會開了給你吃兩個。”
翻過白眼,他放下西瓜刀走上前。
但越靠近男人,他越覺得不對勁。
印象裡,這家夥沒這麼瘦啊?
他瞳孔一縮,身體霎時緊繃了起來,轉身便要撲回自己的西瓜刀旁邊。眼角餘光同時注意到其他睡著的夥伴,他張口欲喊,沒想到剛張開嘴,一條粗長的樹條便橫著抽到了嘴裡。
摔倒在地的聲響被柔軟的沙石化散,男人疼得意識有些混沌,還沒來得及翻身,背上便被誰踩下一腳。一條柔軟的棉布橫塞入嘴,襲擊者用力一拽,男人的腦袋便被向後拽起,和背部連成一張彎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