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就覺得心疼。
小媽哥為這個家,不是。
為這個本付出太多了!
“不!不!我不去!”一個姑娘的哭聲傳來,帶著些歇斯底裡。
姜水投目望去,看見一個做侍者打扮的短發的漂亮女孩兒被巡遊隊的成員押向沖鋒艇。
漂亮女孩兒奮力掙紮,邊哭邊罵:“你們這是犯法的!放開我!我不去!”
巡遊隊隊員用電棍抵著她的後背,說:“妹子,聽哥一句勸,你留在船上更危險。當獵手的可能也就一百來人,你在島上躲好了,還有生存的機會。你留在船上,這全船的人都能殺你,比例更高,更不可怕。”
“而且。”他又說,“你想想,一分等於一枚籌碼,一枚籌碼等於十萬。你萬一活了,平均到手十幾二十分,直接就發了啊!這可是福氣!”
女孩憤憤抬頭瞪向他:“這福氣給你他媽的要不要?!”
隊員咧嘴一笑,把她推下了船:“我沒那個本事。”
距離出發時間還剩五分鐘,二十一人只到場十八人,還有三個下落不明。
其中一個就是遊因。
姜水手心捏了把汗,猶豫著要不要給遊因發資訊的時候,人群忽然有了動靜。
他本能回頭,正好看到人群讓出了條道兒。
穿戴齊的小媽哥揹著個鼓鼓囊囊的包,正穿過人群,信步遊庭,朝他走來。
像是個出去野營登山的旅人,他神態自若,和姜水擦肩而過。
不曾與他對視。
被略微緊身的運動褲包裹的長腿向前一邁,他跳上船,坐在剛才還在哭泣的女孩身邊。
從兜裡摸出一塊巧克力,遊因遞給女孩。
“吃嗎?”
女孩:“……”
姜水:“……”
“吃吧,指不定就沒下一頓了呢。”
遊因放在女孩手上,像個溫柔的活閻王。
隨後,他回頭笑著對船上觀眾擺擺手。
“回見。”
所有人都以為他在挑釁乘客和獵手,唯有姜水心中一動。
順著遊因擺手的準確方向,他回頭望去。
恰好看到高層之上,獨自一人矗立在背光處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