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在那張線條精緻,稜角分明的漂亮臉蛋上游走,她的眼神帶上了打量和一些意味不明的情緒。
直待手中的香煙燃到了盡頭,章沫才收回視線。
她將香煙碾滅,朝遊因點了點頭,而後快步離開。
她走後不久,上頭弄閻知州一躍而下,穩穩當當落在遊因身側。
揚起了好一陣灰。
遊因捂著口鼻退了幾步:“真是哈士奇拆家,你是半點也不知道收斂。”
等灰塵沒那麼大了,才湊到黑了臉的閻知州身邊。
閻知州也掩了下口鼻,斜眸看向遊因,他道:“你剛才的意思是,吳孫也死了?”
否則那樣的老油條,怎麼會主動參與到紛爭當中。
“只能說機率很大,他不僅送了外賣,也清楚的知道自己送過外賣,知道到了第七天他也走不出去,所以孤注一擲。只是他沒想到,吳峰跟他一樣也送過外賣。”
還有就是,吳峰之所以沒摔死,就是因為他已經成為了活死人,沒辦法再死一次。
黃布很大,展開之後是一塊細長的長方形旗幟。旗幟上端是一塊帛布,用硃砂繪著形體複雜的字,下端也是四條長短一致,分別寫著不同字元的帛段。
最頂端呈雲朵三角狀,自帶掛繩。
上邊的字跡模糊不堪,遊因看了一會,才勉強讀出個:“招魂。”
招魂幡啊?
藏這個幹嘛?又不值錢。
欣賞了小半天,遊因沒看出個所以然,便讓閻知州把招魂幡放回原位,他則瀟灑退場,去牌位屋叫那倆傻孩子回家吃飯。
閻知州做事做到一半,猛地回過神來,才發現一個令人咬牙切齒的事情。
遊因那個死小子,使喚他使喚得是真他媽順手啊。
飯時候,玩家之間拉幫結派已經基本成型。更具體的,表現在分房別居這件事上。
原本都擠在同一個院子的玩家各自分散,好幾個都住到了其他院子。
不過,總有人與眾不同。
遊因瞧著站在自己門口的閻知州,表情很是費解。
“閻先生,你是不是對我別有企圖啊?怎麼三天兩頭都往我房裡鑽?”
他語重心長:“咱們可不興搞亂倫,被你那除了命什麼都硬不起來的老父親知道,你可能沒什麼事,我得為重振家風而犧牲。”
“而且,你還不洗…”
“閉上你的嘴。”閻知州碾著牙根,壓低聲道,“老子洗過澡了。”
遊因沒忍住。
他低頭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人已經讓出了個道兒。
倏然,隔壁院爆出了一聲慘叫!
“殺人了!殺人啦!”
“救命啊!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