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猴子哪還有半分清明,獠牙森白,妖紋如活物般爬滿脖頸面頰,連呼吸都帶著火星子,已經完全顯露獸態。
一雙毛手,熾熱如烙鐵,死死箍住他的腰。
“死猴子!鬆手——!”
無憂怒罵,手肘狠狠往後一撞,卻似撞上金剛石,反震得自己骨頭發麻。
【石猴本相顯,金瞳燃赤火。
獠牙森森露,哪還識得舊因果?】
無憂被猛地掀翻在冰牆上,黑袍“刺啦”裂開一道口子,露出蒼白的肩頸。
悟空五指如鈎,扣住他手腕按在頭頂,另一手粗暴扯開衣襟。
無憂氣惱抬腳就踹,卻被悟空膝蓋頂開,整個人被按得動彈不得。
他掐著無憂的腰抵在冰牆上,另一手扯開黑袍,尖銳指甲劃過鎖骨,帶起一道紅痕,無憂疼得抽氣。
悟空雙目赤金,獠牙畢現,周身妖氣如沸水翻湧。
無憂抬腳又踹,卻被猴尾“啪”地抽中小腿,疼得他嘶聲罵娘“你大爺的!等老子恢複功力……”
威脅戛然而止。
悟空突然低頭,咬住無憂喉結,不輕不重地研磨,無憂渾身一顫,銀發炸毛似的揚起又無力垂落。
冰屋震顫,陣法嗡鳴,似在壓制這場荒唐,卻又被澎湃的妖力沖擊得搖搖欲墜。
冰牆上兩道影子交疊,高的那個徹底籠罩住瘦削身影,獸耳輪廓隨動作晃動,尾巴纏上腳踝。
屋外風雪驟急,卻蓋不住冰層下傳來的悶響
——某隻毛茸茸的手正把玩著啃剩的桃核,哼著荒腔走板的小調,饒有趣味的觀察著震顫的冰屋。
“放…手……”
無憂聲音發啞,指尖凝出冰刃抵住悟空心口,卻遲遲未刺。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若這猴子死了,那麼計劃,是否將功虧一簣!
殺又殺不得,掙又掙不動,無氣得眼角發紅:
“你他孃的……清醒點!老子是慾念之主,不是你暖床的!”
悟空充耳不聞,犬齒刺破他肩頭,嘗到血味後反而更瘋,扯開黑袍下擺的動作引得冰屋轟隆作響。
無憂終於慌了,抬腿絞住他脖子想甩開,卻被就勢按倒在地面上覆了上去……
屋外忽起“咔嚓”脆響。
冰稜倒映出一道毛茸輪廓——那人蹲在屋頂,掌心上下拋著顆桃子,啃得汁水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