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別這麼做了,”撫摸著路基頭發的手微微用力,路基能清楚地感受到那雙手的修長輪廓。
路基情不自禁地直視了艾爾雅,艾爾雅的眸色深沉,看著他的時候,彷彿能將他整個人吸引入無盡的深淵:“你出事了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路基一愣,沒等他對這句話做出什麼反應,塞繆爾就撐起身體下了床,微笑著說道:“走,我帶你上點藥包紮一下。”
他的視線微微往下,穿過稀薄的空氣觸碰了少年清晰的鎖骨,塞繆爾笑容加深了些:“你在流血。”
塞繆爾開始打的主意是親自給路基上藥,手指沾著微涼的藥膏擦過少年緊致的面板,將身下人每一聲喘息,每一絲顫抖收入掌中,這是一種極致的美。
不過路基的傷並不算輕,塞繆爾又沒有給人上藥的經驗,為了防止路基傷口感染惡化,還是找專業的醫生比較好。
塞繆爾帶路基去了二樓盡頭的一個房間。
“弗洛雷醫生,”艾爾雅推開門,示意路基進去坐下,自己斜靠在門口站著沒動。
看到有人進來,弗洛雷站起來,他年紀不大,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面相斯文,一舉一動都透著貴族式的優雅。
路基走到床邊的椅子坐下,猶豫著要不要和弗洛雷打個招呼,眼神不自覺地飄到了艾爾雅身上。
艾爾雅對路基微笑了一下:“弗洛雷醫生。”
這句話並不是對著弗洛雷說的,更類似於家裡來親戚時家長在孩子身後教孩子該如何稱呼來人。
於是路基也客氣地叫了一聲:“弗洛雷醫生。”
“真乖,”弗洛雷笑了,可是笑容轉瞬即逝,他抬頭沖艾爾雅皺眉道,“這是巴倫打的?”
艾爾雅點頭。
“這麼年輕的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艾爾雅一挑眉:“他把我也打了。”,滿臉都是‘你怎麼不心疼一下我’的調皮。
“哎,”,佛洛雷輕笑一聲,“你和他怎麼能一樣。”
弗洛雷大致看了兩眼路基的傷,轉身從櫃子裡拿藥,然後淡淡吩咐道:“把衣服脫了。”
路基愣了一下,雙手緩緩下移,抓住上衣下擺,但是咬住下唇不動了。
這時弗洛雷已經把藥配好了,看到路基的猶豫,笑道:“沒關系的,我是醫生。”
路基很慢地點了一下頭,看了一眼門邊的艾爾雅,還是不大情願。見狀艾爾雅“哼”了一聲:“寶貝你害什麼羞,遲早要看的不是嗎。”
路基低下頭,慢慢地把衣服脫下來。
一邊的弗洛雷皺起眉:“你快出去吧,別妨礙我上藥了。”
艾爾雅聳聳肩,不大在意地轉身,這時弗洛雷突然開口:“你和原來不太一樣了。”
艾爾雅身形沒動,只頭轉了一個很小的角度:“當然,我遇到了我的阿芙洛狄忒。”
“是嗎?”弗洛雷再開口時帶了點笑音。
關上門的時候艾爾雅聽見弗洛雷對路基說了一句,‘親愛的,你的血真是誘人,請允許我再為你治療前先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然後就是幾聲不大清晰的吞嚥聲,艾爾雅猜測弗洛雷是去喝了一杯血,剋制自己對要治療的傷者鮮血的慾望。
吸血鬼的個人問題,艾爾雅意味不明地用鼻子哼笑一聲。
走了不長時間,艾爾雅被一個神色焦慮的女傭攔了下來:“艾爾雅少爺。”
艾爾雅彬彬有禮地一點頭,用眼神詢問她有什麼事。
“莉微小姐醒了之後便一直找您,希望艾爾雅少爺能撥冗看望一下莉微小姐。”
“莉微醒了?,”艾爾雅露出欣喜的笑容,“當然,我馬上就去看看她。”
“她剛剛醒嗎?”艾爾雅一邊前往莉微房間一邊和那位女傭閑聊,微側過頭對跟在他身後一步的女傭問道。
“是的。”
“莉微小姐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這倒是沒有,不過每次莉微小姐.......那樣後,再醒過來的時候總會很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