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發現塞繆爾有一縷頭發翹了起來,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顫一顫。
有點可愛……
“我想路基了。”
“……”
“我去看看他,”塞繆爾又嘆一口氣,“吸血鬼的人生真是寂寞,漫漫長夜,不找點事情做實在無聊。”
“你不如把剩下的那部分世界線看完……”系統垂死掙紮,他不想現場觀看英名遠播的塞繆爾殿下怎麼和情人共度春宵的,他不想當電燈泡。
塞繆爾在一路走到關押路基的房間時,發出感慨:“要是妥瑞朵家族找家畜的時候注意一下質量,這些人也不至於只對路基感興趣。”
下午塞繆爾離開之後很顯然又有人來過地牢,路基被鎖的方式變了。
他的手腕被銬住,透過一根鏈子吊在牆上,塞繆爾觀察一下這個鎖扣高度,感覺實在很變態,因為這個高度正好讓被鎖住的人既沒辦法跪坐下來也不能直立起來。
路基顯然已經脫力昏迷了,全身只依附於冰涼的手拷,長時間下來,路基的手腕已經鮮血淋漓。
塞繆爾四十五度俯身,用手輕佻地拍了拍路基的臉:“寶貝,醒醒。”
路基在清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盡量往牆上貼去,努力離眼前的人遠一些,這個動作讓塞繆爾想起了不久前看到的艾爾雅看到床邊有人的反應。
路基在短暫的恍惚過後看清了艾爾雅的臉,他瞳孔一縮:“你,你是吸血鬼……”
這兩天來折磨他的都是在艾爾雅家做活的奴隸,全都是人類,這還是第一次,吸血鬼來到了地牢裡,回想起他聽聞的吸血鬼的殘忍暴戾,路基打了個哆嗦。
眼前的少年和自己年紀相仿,而人在遇到同齡人的時候總會下意識地做比較,艾爾雅穿著幹淨得體,舉手投足間盡是矜貴自若,而自己衣不蔽體,形容狼狽,路基很快便羞憤不已地低下頭。
艾爾雅勾著嘴角笑了,隨後伸出兩根手指拈起路基的下巴,往上一抬,仔細端詳。
盡管臉被強迫著抬了起來,路基的眼睛依舊低垂著不看艾爾雅。
系統:“友情提示一下,你現在動作和雷尼的相似度高達百分之五十三。”
“不吧,”塞繆爾“嘖”一聲,“這種事情你不僅得看動作,還得看臉,你一個系統懂什麼。”
系統:“……
“你想看就不要裝純情了,真是。”
系統:?
“我的臉很漂亮,看一看我嘛。”
可能是這句話和平日裡聽到的不同,路基下意識地抬眼看向艾爾雅,眉眼精緻的少年近在眼前,路基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和他的不同——艾爾雅沒有呼吸也沒有心跳,是一具再豔麗不過的行屍走肉。
“跟著我好不好?”戲謔似的,艾爾雅眯起眼睛向路基的脖頸吹了口氣,那口氣是冰涼的,但因為暗示性極強,反而有一種別樣的火熱。
路基掙紮著偏過頭去。
白膚黑發,墨藍的眼睛幽邃而迷人,艾爾雅美而自知,微微抬起的下頜線條優美光滑,有種脆弱而頹豔的美,是誘人深陷的魔鬼。
路基呼吸一滯:“不……”
艾爾雅微笑著看向路基,路基大片的肌膚暴露在地牢的陰冷空氣中,鞭痕未褪,為這具白皙的身體增加了幾分受虐的氣息。
多美啊,塞繆爾感嘆,這麼美的生物,生在了黑暗裡,哪裡還能有重見天日的機會。
“為什麼不呢,”艾爾雅笑著直起身來,“夜晚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