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基四肢緊鎖,白皙瘦削的身體被拉扯到極致,地牢裡的火把明亮,打在他的身體上,讓他每一絲肌肉的痙攣都能展示得淋漓盡致,像是個無聲的邀請。
雷尼嚥了口吐沫,走到路基身邊,他粗糙幹澀的手指在少年細膩的面板上摩梭,同時蛇一樣粘膩的目光在路基每一寸肌膚上爬行,他感覺口中發幹,略微沙啞地說道:“你可真是漂亮......”
路基被他侵略性極強的目光以及帶有侮辱性質的撫摸折磨得幾欲作嘔,他瞪向雷尼,但是由於羞憤,眸子裡帶了水光:“滾開。”
雷尼抓住路基的頭發強迫他露出脆弱的喉嚨:“你知道昨天要是沒有我你會經歷什麼嗎?你會被那些人玩死的,你不該感謝我嗎?”
說完,雷尼狠狠一推,路基的頭在冰涼堅硬的牆壁上磕出了很大一聲。
雷尼對身後一個等待已久的男人點了下頭,那個男子便拎著鞭子一步步朝路基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身形魁梧,即使現在是寒冬臘月,身上的短衫也敞著懷,露出彪悍的肌肉,他的臉上有一條長而猙獰的傷疤,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為可怖。
路基盯著男人手裡的鞭子,咬緊下唇,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後縮,哪怕只有一點點,但冰涼的鐵索死死地扣住他,他只能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來到眼前。
地牢裡不斷傳來少年沙啞變調的叫聲,雷尼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欣賞著路基在一鞭又一鞭中躲閃掙紮,卻又無可奈何,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形,看少年本來光潔白皙的身體慢慢遍佈傷痕。
雷尼是個人類,但是地位相比於小命時刻不保的路基來說還是高了一點,他是一名奴隸,只為吸血鬼家族做活,不提供血液,並且因為雷尼的殘忍強壯,雷尼在一眾奴隸中很有威望,相當於奴隸頭子。
所以他才能從一群奴隸中搶下這個漂亮的男孩,滿足自己醜陋黑暗的慾望。
或許是長期失去自由,生活在吸血鬼的壓榨下,雷尼極度迷戀血腥的刑訊用具——血釘,倒掛金鐘,鞭刑。他沉醉於那些可怖的刑具帶來的痛苦。
鞭刑持續了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路基除了那張雷尼特意吩咐不要動的臉,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面板。
雷尼看過去,路基低垂著頭,看上去已經人事不知,他上前去揪起路基的頭發,少年帶著淚光的臉暴露在火光下。
雷尼感覺他某個地方起了反應,他放開手,退後兩步,似乎在猶豫。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少年聲音響起:“雷尼?你怎麼在這裡。”
雷尼閃電般轉過臉來,看向鐵門處,一個穿著黑色皮靴,藍色禮服的少年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看著他。
“艾爾雅少爺?”
雷尼先是慌亂一瞬,但是平複好心情發現是艾爾雅後,又放鬆了下來:“不知道艾爾雅少爺來這裡做什麼。”
“你來幹什麼,我便來做什麼。”
由於艾爾雅平日裡實在看起來太過怯懦,雷尼對艾爾雅的恐懼實在有限,他笑笑:“少爺說的這是什麼話,地牢這種地方,骯髒又難聞,少爺會受不了的。”
艾爾雅沒接這句話,裝模做樣地四處看看,好像壓根看不到被鎖在牆上人事不省的少年和還帶著血的鞭子,依然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個家畜昨天犯了錯,今天來讓他長點教訓。”
“哦,我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艾爾雅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沒有變過,“莉微小姐的玩具球不見了,莉微小姐想讓你幫她找找,卻一直找不到你,雷尼竟然比會滾的球還難找。”
艾爾雅一歪頭:“雷尼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塞繆爾這句話並非是胡謅,莉微小姐的玩具球今天的確是丟了,而艾爾雅今天就是為了幫莉微找球而進到地牢的。
雷尼聽到這句話便有些慌神,莉微今年六歲,和艾爾雅一樣是妥瑞朵家族的後裔,但是不同的是,莉微十分受寵,養出了她一身的驕縱脾氣,雷尼簡直不敢想莉微向吸血鬼長輩抱怨找不到他時,他的悲慘境遇了。
“啊,那的確是雷尼的失誤,雷尼這就為莉微小姐找她的玩具球。”說著雷尼便繞過艾爾雅想快點找到那個該死的球,以免遭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