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氏出事後,這位精明的英主管卻感念老東家這些年的賞識和提攜,咬牙堅忍,堅持在同事們的辭職大『潮』中留了下來!
沈冰雨對英主管這樣的人,心底自是存著無限感激!
她不是個會用嘴巴輕許甜言蜜語去哄騙手下的老闆,只能努力再努力,爭取用自己單薄雙肩扛起沈氏,讓這幫跟著沈家討生活的人,未來能過上更有尊嚴的生活。
內線又響,沈冰雨瞄了一眼是蘭蘭的分機號。
接起,不等蘭蘭開口,她便主動說,“帶上資料,隨我去頂樓會議室!”
“沈總,離會議開始還差五分鐘,我們再過二分鐘出發,到頂樓剛好踩著時間線!不管如何,您現在是沈氏代理總裁,不宜早到,也不宜遲到!”
早到有失老總威風,遲到容易被人定『性』為不懂規矩難成大器。
不早不晚,眾人無話可說,也能展現老闆神秘莫測的一面。
大公司生存,一舉一動皆可能會被眾人拿來大做文章!
蘭蘭在秘書崗位上做了多年,為人處世頗有分寸,自打沈冰雨執撐喬氏以來,她也是盡心盡力在輔佐。
“我知道了!”
籲出一口氣,沈冰雨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淺笑,為了爸媽,為了哥哥,為了像英主管和蘭蘭這樣的職員,她也要堅決摒棄心頭那份垂頭喪氣之感!
不就是見一群股東麼?
即便眼下面臨的是一場隨時會送命的戰役又如何?
只要她不願意,沒有人可以將她活活『逼』死在江東,如果連這份神勇都沒有,她又談何重振家業?
沈冰雨帶著蘭蘭一腳踏進頂樓會議室的時候,裡面菜市場般『亂』糟糟的嘈雜聲戛然而止。
“哼,沈總真是好守時!一分不早一分不晚!”有董事開始陰陽怪氣。
“可不是!可憐我們這幫人提前一個小時就在這裡等!人家不知在哪兒喝茶納涼呢!”又有一名董事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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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喲,說到這個喝茶哦!我在這裡陪你們家長裡短搬弄是非,嘴巴幹得快要裂開了,但是我們沈氏為什麼連個倒茶的小助理都找不到?”
一位年紀頗大頭髮花白的董事轉動著不解雙眸,看起來好像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果然,馬上有人起鬨,“哎喲,刑老,您這什麼智商,沈氏現在這個樣子,哪還請得起專門負責倒茶的小助理啊?只怕我們沈總喝的茶都得自己親手泡!”
接著,眾人又是一陣唏噓,七嘴八舌議論以前怎樣而現在又怎樣,忍不住又是一番冷嘲熱諷!
沈冰雨坐在『主席』位置上,她勾著唇似乎非笑,下巴微抬,眸光硬朗得近乎傲慢,冷靜異常瞅著會議桌兩旁的股東們。
這幫人越是鬧,她越是不能輸了氣場,一怒之下拍桌子走人這種沒涵養的事,沈冰雨不屑做。
蘭蘭也拉了椅子在她身邊坐下,她攤開手中資料夾,朝某個方向投去求救一瞥。
“各位請安靜!這是要開董事大會不是嗎?各位董事都是沈氏大股東,如果大家想聊天,晚一點我差人買了瓜子飲料,我們坐下慢慢說!連帶晚餐我也可以代大家叫來外賣!”
出聲制止流言蜚語的是財務部主管孟慶朗,正是剛才蘭蘭眼神交流的人。
這是一位頗得沈氏老總裁器重的人,在沈氏工作多年,從風華正茂到如今的兩鬢霜白,從財務部普通員工爬到如今主管位置。
眾人果然如約好般齊齊安靜下來,沈冰雨心底對孟主管自然感激有加,但她並沒有表『露』在臉『色』上。
寵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才是她現在應該擁有的顏『色』。
“沈總,會議可以開始了!”
蘭蘭柔聲提醒沈冰雨,用自己的服貼和謙恭在眾人面前為老闆爭面子。
沈冰雨未開口先淺笑,“我們上個星期也開過這樣的會議,各位董事想說的話我瞭如指掌!大家最關心的話題,正是目前我最努力的事項!”
“那麼沈總,現在您努力到什麼程度了呢?我們虧進去的錢,還有機會財歸原主嗎?”有一名女董事迫不及待打斷沈冰雨的話。
沈冰雨冷笑,“生意場有輸有贏,我相信諸位都明白這個道理!沈氏自成立以來,每年都有高於同行數倍的利潤進帳,大家數了幾十年的錢,不曾見過誰五體投地感激過老總裁!今年偶遇虧損,未免有些太沉不住氣!”
“沈總這話,我們可不愛聽!”一位肥得跟某島國相撲手似的女董事站了起來,攤著兩手一臉憤慨,“往年沈氏賺錢,我們大家當然對老總裁感激不盡,唯他老人家馬首是矚!今年虧損,巨大漏洞之前,我們也無一人撤資離去!難道這還不夠表達我們對沈氏的忠心嗎?”
“呵呵!”沈冰雨自心田發出嗤笑,那堵在心窩的一口血似乎正被某種力量推動著要噴出口,想在她面前裝好人,這個肥婆未免太不自量力,“楊董事,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早就有意拋售手中那1的沈氏股份了吧?只是礙於眼下境況,根本無人肯接手對嗎?而且,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對老總裁感激不盡,那麼此次老總裁生病住院為何連只花籃都沒見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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