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的努力眼看就要功虧一簣,怎不叫她柔腸千結……“皇上,求您收回剛才的口諭,給耀天一個機會吧!”
不到最後一刻她絕不放手,所以溫公公很倒黴,一輩子沒碰過女人,這會兒卻被個女人掐得嘴裡直嘶涼氣。
珍妃心底恨透了眼前這個她相伴了大半輩子卻從不把她放在眼裡男人,卻不得苦苦哀求……
“珍妃……朕是天子,朕想封哪個皇兒為太子用不著你作主!”
皇帝手一揮,“溫公公,今晚務必要讓內務府將詔書擬好,明兒一早詔告天下,朕的烈兒重情重義是當之無愧的太子!”
“嗻!”溫公公迅速將珍妃的手自他胳膊上移開,以他年老體邁的老身板兒不顧一切衝了出去,就怕珍妃再抓住他……
八角亭前,珍妃跌倒在地上……這個結果,她不能接受!
齊烈酷酷的抱著飛揚離開,連父皇的面子都沒給。
一直到正午門,將飛揚抱上馬車,他心頭的氣才平復一點點。
“烈……!”飛揚咧嘴笑,兩顆小虎牙很可愛,“你這樣忤逆你父皇,也不怕他生氣!”
“氣就氣唄!”齊烈將飛揚抱到腿上,開始仔細檢查她頸上的傷,這個父皇,試探就試探唄,居然讓人劃了雪兒這麼一刀!
不是他心胸狹窄,而是劃在雪兒身上真的比劃在他身上還要讓他疼很多!
可惜父皇只愛孃親這麼一個女人,不然,他一定也抓個他的女人劃上一刀讓他感受下心愛的女人受了傷的心疼滋味!
“我沒事!”飛揚縮著脖子,練武之人受點小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何況,他嘴巴靠她這麼近,呵出來的熱氣灼得她脖子癢癢麻麻的讓她想躲。
“別動,擦點『藥』……是傷得不太重!”齊烈黑頭黑臉,對於飛揚脖子上的這個傷口,他極端不滿意,他剛才居然好脾氣的沒有跺下兇手的雙手……真是心太好,齊烈想想自責不己。
從懷裡掏出個小瓶子,齊烈湊在飛揚脖子旁,小心翼翼將『藥』粉倒在上面,然後用手輕輕『揉』散開來。
頸部清清涼涼的感覺立即在肌膚上傳散開來,飛揚小手忍不住攀上齊烈銅牆鐵壁般的腰身。她這一『摸』,齊烈的身子明顯晃動了一下,“別動,雪兒!”
雖然只是隔著衣物的輕撫,可是,他身體深處那頭沉睡的野獸似乎立即就被喚醒了!
飛揚眯眼笑,看他身子一驚,她覺得好玩一樣的又『摸』了一把,順便捏了捏,心裡感嘆這男人的肉可真硬啊!
“再『摸』,擦完『藥』我們就那個……!”齊烈扭著身子,一臉怒火威脅這個惹他發『毛』的小女人!
要不是看她受了傷,他早就撲倒她了,還輪得到她在這裡玩他腰上的肉麼?
“我不『摸』了!”
飛揚賠著笑臉的模樣乖巧可愛之極,齊烈只消看一眼,便覺心裡的花園鮮花怒放,真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有多愛她!
“不『摸』了,我可以考慮等你好了再跟你那個……!”
齊烈一副救世主嘴臉,好像他暫時放過她是多大的恩賜一樣。
馬車在回烈王府的路上狂奔。
齊烈還不知道自己己經被封為太子的事,他只顧將飛揚抱在懷中,為著她脖子上的傷痕悶悶不樂。
其實更讓他不高興的是今晚父皇對他的試探,父與子之間如果需要如此防備如此算計,這樣的親情還有什麼意義?
一路都在耿耿於懷,懷擁飛揚齊烈不由得想起了仙蹤林還有老毒物,他的惆悵隨著夜『色』在增長!
從小跟著老毒物生活在仙蹤林,習文習武,他願意學的,老毒物支援,他不願意學的,老毒物也支援……就算他沒大沒小給老毒物取綽號,老毒物樂顛顛的接受……與高高在上的父皇相比較,齊烈更希望自己的爹是老毒物,平凡無奇、卻簡單快樂!
“你怎麼了?”飛揚一路都窺視齊烈憂鬱的俊臉,在她印象,這個男人還沒有過這樣一副面孔呢,就是她一刀捅進他腹中,他都能壞笑得出來!
“我想家了!”
齊烈更緊的將飛揚擁緊,他的側臉貼在她的耳畔,兩個人相依相偎。
“……!”飛揚懂了,晚上御花園的事肯定讓他困擾了,就像她之前生活在碩王府一樣,明明錦衣玉食什麼都不缺,卻常常會被心頭那股壓抑感弄得喘不過氣來!
現在,她的心境就不一樣了,只覺得,哪兒有他,哪兒就是她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