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前,珍妃說好會保她平安的……可是,聽她剛才教訓齊耀天的一番話,雪飛舞絕望了!
“王爺……我好疼!”雪飛舞痛苦的扭著身子,身下己經出紅,將一大片白‘『色』’蠶絲‘床’單染成觸目驚心的大紅‘『色』’,而血仍從她下身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齊耀天一張原本英俊高貴的臉今晚凍成一座冰山,他面目表情的看著雪飛舞,就算知道生命正在她身上慢慢消逝,但他只關心那隻半成熟的胎蠱能不能安然出母胎!
“王爺……!”滿臉淚水與汗水‘交’織的雪飛舞將下‘唇’的‘肉’活生生咬掉一掉,“好痛啊!”
她悽慘的叫聲就像傳說地府中冤死的鬼魂久久在平和殿內回‘『蕩』’,有住在附近的宮人聽到這種聲音嚇得連腦袋都縮在被子,身子顫抖著以為今夜平和殿在鬧鬼!
不管雪飛舞如何呼喚齊耀天,多麼希望他能夠再抱一抱她,給她一絲絲的安慰……齊耀天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就像他們是素不相識沒有一絲關聯的兩個人!
“耀兒,快準備,胎蠱要出來了!”珍妃親自掀開雪飛舞的紗裙,“快,現在可以開始運功,待你的功力在體內升至九成的時候胎蠱一出來你就將它吸至你體內化為助功的元神!”
齊耀天端坐到另一張硬榻上開始運功,很快便有縷縷白煙從他頭頂冒出……
雪飛舞痛得受不了,不斷在軟榻上翻滾著,視線‘『迷』’茫中,她瞳仁的光漸漸煥散……
“耀兒,快,就要出來了!”珍妃將雪飛舞死死按在軟榻上,“疼到極點她會自動用力將胎蠱生出來……己經滑入產道了!”
雪飛舞本想透過不斷的翻滾來減輕自己下腹的疼痛,這會兒被珍妃按著身子不能動,渾身卻開始‘抽’蓄,就像被‘抽’了筋的蛇一般,上下牙不住發著抖,身子也在拼命的抖擻著,身上薄薄的衣衫早被汗水泡透……
“出來了,出來了!”
隨著珍妃的大呼,一團有鼻子有眼的血塊從雪飛舞下身滑了出來。。。
“耀天,快,用內功吸了它!”珍妃驚慌失措的聲音在殿內回‘『蕩』’,“快、快啊……晚了會死掉,死掉就沒什麼用了!”
齊耀天雙臂一抖,上身的衣衫被振成碎屑飛了出去,在他肌理分明的心窩位置用藍‘『色』’丹青刺著一個小小的“舞”字……
珍妃將眨著眼睛的胎蠱放在白‘『色』’的‘玉’盤中,齊耀天則外推著雙手,使足功力頂著縷縷白煙開始將胎蠱往自己體內吸!
傳說這胎蠱,幼時只是一條小小的蟲子,可是透過吸食母體‘精’華後,它會慢慢長大,它會正常生孩子一樣的臨盆,可是生出來的只是一塊有著五官的巨大血塊……當母體將它生出來後,母體便會因為耗去太多‘精’元而一命嗚乎!
而功力深厚的男人若是將這胎蠱化作氣體吸進體內的話,功力會在瞬間以萬倍遞增!
今日,雪飛舞產出的只是半成熟的胎蠱,所以,齊耀天吸完後,想達到功力翻萬倍的效果,他還需一味‘『藥』’引子……這個稍後再說!
產出胎蠱的雪飛舞己是氣若游絲,下身的血仍在潺潺往外湧著,因為胎蠱耗去她太多‘精’元,加之失血過多,她小小的身子縮在榻邊不斷‘抽’蓄髮抖著……
而她視線正對著齊耀天的方向,她看著他擺開架設,專心在化解胎蠱,目光觸及他‘胸’前的那一個“舞”字時,雪飛舞‘唇’邊擒上一抹嘲諷的笑……
那是他和她在第一次初嘗禁果後,他自己親手刻上去的,他說他愛她,永世不變……
好一個永世不變,昨日的誓言猶在耳畔……今日這個男人為了得到皇位連她的‘『性』’命都不顧!
眼淚大顆從雪飛舞眸中滑落,原本脫俗俏麗的佳人兒此刻被一場劫難糟蹋得就像鬼‘門’關‘門’口的棄‘『婦』’!
雪飛舞用最後的力氣吸吸鼻子……居然對面的他,從頭到尾沒有看她一眼……難道他就這麼狠心,可以眼睜睜看著她死麼?
好一個虛偽的男人……雪飛舞腦海中突然浮現程恩的身影,那個她總認為是個妖‘精’的男人……與她雖只是數日之緣,那日在逍遙宮‘門’口卻會拼了自己的‘『性』’命去救她……而這個她從小愛到大的男人呢?……這世道,如諷刺!
擒著一抹苦笑,雪飛舞無力的閉上眸子她的世界陷入無邊的黑暗中……
軟榻變成一片紅‘『色』’的血海,雪飛舞躺在血泊中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