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恩不由想起仙蹤林的一種變‘『色』’龍。
那是一種調皮的小傢伙,落在哪兒便變成同於那種物體的顏‘『色』’。
有一次柴文君頭上落了一隻,結果那傢伙將自己變成黑‘『色』’在柴丫頭腦袋上呆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飯時,柴文君貪嘴喝‘雞’湯,那小東西可能呆太久累了,她頭一低,它一頭栽進湯盆!
“程恩,想什麼吶?”皇后疼愛的扶了扶程恩擱在茶案上的大掌,“好久沒見姨娘也不陪姨娘說說話,瞧你這孩子!”
一旁的飛揚看得出來,皇后娘娘自打見了程恩第一眼,眼角眉梢便全是笑意,一雙好看的鳳眸更是柔情得能滴出水來……這樣暖心的眼神,飛揚只在自己孃親眼裡看到過!
程恩無力的對皇后咧‘唇’笑了一下,笑意尚未來得及擴散便又隱匿無蹤。
“程恩,告訴姨娘是不是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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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清高傲然的皇后在程恩面前完全放下架子,那張不食人間煙火的絕美容顏因著程恩而喜憂畢‘『露』’。
這樣的她……真像一個慈母,而不是不染人間塵埃的聖母!
皇帝拉著齊烈在父子熱聊……皇后拉著程恩傾心‘交’談……其樂融融的背景下,飛揚一個人坐在鋪著金‘『色』’綢的案几旁輕啜宮‘女’送過來的‘花’‘『露』’。
如此父慈母善的場面己經多年未見,腦海中只記得小時候那場大火前,家裡也是這個樣子,整天笑聲不斷,爹很愛孃親,也很愛她和飛舞……
飛揚正怔著想事,皇帝拉著齊烈的手衝她走了過來。
訕訕的站了起來欠了欠身算作行禮,卸掉一身武功便也失了飛揚傲氣的資本,她這副有些怕生的表情雖然更接地氣,卻讓齊烈心疼不己。
“雪兒……!”齊烈攬過飛揚腰身,跟她並排而站。
“不必拘束,今兒這沒有外人……你權當朕是你爹,稱我一聲父皇如何?”皇帝放下他的九五之尊,和顏悅‘『色』’,“剛才朕跟烈兒談了你們的婚事……你可有哪些特殊要求?”
飛揚搖頭,這樣放下架子的皇帝她是頭一回見著,雖然從小到大作為郡主進宮無數次,卻從未見過皇上有如此慈藹笑容可掬的一面!
“那麼,朕即刻就讓人擬旨,冊封太子和太子妃大典便和你們的婚禮一道辦了,喜上加喜!”
“父皇,不如等大戰凱旋歸來再辦吧!”對於齊烈來說,那些過場子的事一點兒意義都沒有,反而是眼前的戰爭更讓他感興趣!
“不成,你實在想帶著揚兒上戰場父皇不反對,可是必須把婚事辦嘍……朕的江山社稷不能後繼無人!”
“兒臣遵命!”齊烈像個吃到糖丸的孩子,樂得眉飛‘『色』’舞……做不做太子不重要,辦不辦婚禮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陪在他身邊的是他最心愛的小‘女’人,這一點他擔心會不會高興得過了頭,夜裡做夢萬一笑醒怎麼辦?
說到做到,皇帝立即傳下口諭七日後,舉行太子和太子妃冊封大典以及同時舉行太子大婚!
齊烈為著大婚二字高興莫名……他緊緊將飛揚的小手握在掌心,頭一回他像個真正的凡夫俗子開始在乎要給心愛的‘女’人一個名分!
太愛她,愛到願意放棄不羈,向世人證明她是他的妻子!
“揚兒……以後烈兒要是敢欺負你,記得來找父皇和母后告狀……有父皇在,他規規矩矩只能愛你一個‘女’人!”
皇帝這一招用得非常好,他討好飛揚,齊烈聽在心裡比他自己得到恩寵還要高興!
“多謝皇上!”
飛揚剛想彎腰行禮,便被皇帝及時制止,“免禮啦,這兒都是我們家人,禮數不必那麼周到,說一句話彎一次腰,朕的烈兒會心疼的!”
“父皇,您為什麼不幫兒子而幫兒媳‘『婦』’呢?”齊烈明明樂得不行,卻還在裝模作樣的拿矯。
“揚兒將來可以給朕生下皇孫孫……這就是朕巴結揚兒的原因!”皇帝鬍子一撅,藐視相貌儀表如若當年他年輕翻版的兒子,“男人疼‘女’人那就得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這樣老了才沒有遺憾!”
這話哪裡是說給齊烈聽的,分明是說給自打回宮後從不待見他的皇后聽的……都回宮好些天了,皇后還是不讓他近身,皇帝滿腹柔情被人拒之‘門’外,只能在兒子身上發發牢‘『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