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飛和杜薇漸是怎樣走到一起的呢?每每付泓一和杜薇漸聊起來時,都覺得彭飛似乎是她的命定之人,他們是彼此對的人。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啊,本來路博文和付泓一重逢後就很著急他們倆的事情,可是奈何是瞎著急,因為付泓一觀察過幾次杜薇漸對待彭飛的態度,她都感覺她似乎很享受當下的狀態,而彭飛也是如此,付泓一想想,罷了,感情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既然他們都很享受當下,那就隨他們去吧。
彭飛和杜薇漸感情的契機有兩回,第一回是杜薇漸終於報上名去鯨海的繪藝準備藝考前的衝刺,她滿心憧憬地到了繪藝,卻在那裡待了一段時間以後發現這裡和她想的不大一樣。
她進繪藝的第一天,就被要求填了一張表,讓寫了一些家庭背景什麼的,當時她也沒多想,心想以為就是個例行公事罷了,可是後來她發現不對勁。因為當時有一個女孩,她們倆都來自江口,因為老家是一處,又都離鯨海挺近的,本來她們還約好週末可以一起回家啥的,但是很快她們就被告知,這裡是封閉培訓,不允許出去,更遑論回江口。聽到這個訊息,杜薇漸還好,因為她之前寄宿過,所以對此比較習慣了,但是那個姑娘不一樣,暫且叫她佳佳吧,佳佳知道這個訊息以後很是悶悶不樂了幾天,杜薇漸出於同鄉情誼關心了一下她,她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講了自己家裡的情況,她說她爸爸在江口當官,官職還不低,她長這麼大幾乎都是在江口,有一次去參加一個夏令營,在距離江口2000多公里開外的泊南,參加的人全部都是達官貴人家的千金,雖然只有一個暑假,但她愣是中途買飛機票,坐頭等艙回了兩次江口,就因為不適應,因為太想家了。杜薇漸聽完不禁咋舌,心說這當官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她家裡條件其實就算是不錯的了,爸媽都是大學教授,學校福利待遇不錯,只是爸媽都是讀書人,不愛到社會上結交人,圈子相對單純,交往十年以上的朋友也都是學校的教書匠,很多是同窗情誼,不過家裡一直沒有虧待過她就是了,雖然不能說像公主一樣眾星捧月地長大,但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裡呵護著那麼長大的。當時她聽佳佳說這些時,她本沒多想,聽過就忘了。可是事情的不尋常出現在她進入繪藝的第二個星期。
那是一個星期天,她剛洗過澡,正在浴室裡洗衣服,突然聽到有人在擰她屋子的門把手,她嚇得一個激靈,他們所居住的地方是繪藝自己的宿舍,按理說不會有外人進來。她靜下來仔細地聽了一會兒,那個聲音還在持續,她越來越害怕,但她也不敢到貓眼兒去看,所以就儘量屏住呼吸,希望外面的人擰不開門自己走了就算了。聲音持續了好一陣兒,她才聽見門外出現腳步聲,似乎越走越遠了。直到腳步聲再也聽不見,她才癱坐在地上,她驚出了一頭一臉的虛汗。她仰起頭看水池,水池正在往水盆裡滴水,而水盆裡是她還沒洗完的內衣,她覺得有種窒息感,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害怕。她看著頭頂浴室的天花板,上面的頂燈似乎也在晃,就像獨自一人在鯨海的她,無依無靠。她用手扒著水盆站起來,顫巍巍地從鏡子裡看自己,頭髮剛洗完,溼溼的黏在臉上,還沒來得及吹,現在卻也沒了吹的心情,內心盈滿了恐懼。她從鏡子裡看自己,臉色蒼白,像鬼一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日子究竟什麼時候是個頭,她想不念了,回江口算了,可是又不能,她已經錯過了其他機構的招生時間,而繪藝確實是同行業藝考機構中的佼佼者,自從成立以來可謂是成績斐然。但她沒想到在這裡竟有如此骯髒齷齪之事,本來她就覺得專業課上讓女學生脫光了畫裸體畫像這種事非常地出格,一開始她還能勉強勸說自己可能這是繪藝獨有的教學風格吧,但是後面她就發現,這裡的校長鮑應經常會以獨自輔導學生為名義,把班上的女孩子叫到他的房間裡去單獨“指導”功課,她當然也被“指導”過,所謂的“指導”就是把你拉到他床上陪他坐著聊天,他會問你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比如你對女性人體裸畫有什麼見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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